“无妨,我等你。”
也是个能屈能伸的。
沈青绿感慨着,很是寻常地点了点头。
她太过冷静,似幽谷里盛开的兰草,无视阳光雨露电闪雷鸣,仿佛丝毫不知人间风雨,独自灿烂美丽。
夜静得可怕,深得像是永无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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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慕寒时觉得自己就是阴暗之中蓄势待发的毒蛇,吐着贪婪的信子,欲将那美丽吞入腹中。
一眨眼的工夫,他欺近到沈青绿面前,一手将人环过。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边,让沈青绿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危险,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好似软嫩的耳垂被人舔了一下。
那种被温热暖湿沾染过的异样,发生得太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她甚至都来不及躲避,也未能将人及时推开,人已退到之前的位置,离她有几步远。
“你头上落了灰。”
慕寒时的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果不其然指腹上一片乌黑。
一时之间,沈青绿不知是该夸这人眼力好,连与头发颜色相近的落灰都能看见,还是该质问对方是不是舔了她。
半晌,道:“我乏了。”
说罢,她转过身去。
这是赶人的意思。
偏偏她做来,不仅不像是赶人,更像是勾人。
她自是看不到慕寒时神情的变化,似雪松忽地着了火,刹那间如火树银花,无尽的绚烂,又无尽的诡异。
那云纹金绣的靴动了动,终究忍住没有靠近她,而是转身往外走。
等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的气息,她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拖着确实有些倦累的身体靠坐在床边。
鬼使神差般,她去摸自己的耳垂,想象着那里被人舔时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违和怪异。微微一侧目,斜对上镜子里的美人,哪怕角度不好,哪怕看不真切,仍然为之惊艳。
所以那个人图的不止是沈家的权,还有她的色!
她觉得有些没意思,整个人朝床上倒去,双眼放着空,没什么焦距地盯着帐顶,直到眼睛有些酸胀才慢慢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夏蝉悄然进来。
“姑娘,你睡着了吗?”
“没有。”她没什么情绪地回道:“我就是有点累了。”
“这些日子你操着心,一日也不敢松懈,肯定是累极了。”夏蝉一边说着,一边替她脱鞋。“奴婢想想都害怕,那东西如此之害人,若真让棠儿姑娘得了逞,后果不堪设想。”
她闻言,倏地睁开眼睛。
难怪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原来是她在说完玉流朱的所做所为之后,慕寒时没有一句疑问。
也就是说,那个人要么是一点也不关心,要么就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如果是后一种……
她再次盯着头顶的红帐,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如这纱帐般将自己罩在其中,而她却未有察觉。
*
东方欲晓,晨光微现。
玉流朱一夜未合的眼睛里,满是又恨又怕的绝望,她像是见不得那光,目光中全是畏惧与恐慌。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又是如此的难熬,意识几次恍惚时,仿佛上辈子受到的冷落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的身体手脚被绑缚,口中被布巾子堵得严严实实,半点也动弹不得,除了忍春和含笑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