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分明含着泪的眼睛,看向沈青绿时却是隐晦无比。
这是一场较量,也是一出戏,一出在无声较量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戏。
“娘,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找了,我这就去把那些画要回来!”
沈青绿掩着面站起来,一把拉上夏蝉的同时,给玉敬良递了一个自己无事,让对方放心的眼神。
取画的过程很顺利,那些客栈的掌柜显然都已听说花儿爹娘被杀一事,同时也知道她的的身份,大多数都不肯收她的银子。
尤其是四方客栈的掌柜,不仅不收她的银子,还表示如果她愿意,可以将画继续留着。
“那家的姑娘模样不错,依小人看,他们怕是被人盯上了,那些人是想杀人夺人,还想嫁祸给别人。可惜姑娘一片好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苦涩一笑,说自己经此一事,着实是怕了,人也不打算再找了。
那掌柜的看着她身边的含笑,叹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的事,难怪姑娘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含笑代替夏蝉,是今日跟着她一起取画的人。
临走之前,含笑将十两银子搁在柜台上。
那掌柜的拿着银子追出来,被含笑拦住。
“我家姑娘不愿欠别人人情,掌柜的还是收下的好。”
“姑娘心善。”那掌柜的犹豫一二,最终收下银子。
沈青绿笑了一下,“掌柜的也是有心人。”
但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心人。
比如她自己。
马车行驶出去没多久停下,接上等在路边的夏蝉。
夏蝉上来后,坐到她身旁后,朝她轻轻点头。
马二一挥鞭子,继续前行。
当行至最为热闹的地段时,突然一个急停。
随后,他焦急的声音传来。
“姑娘,我们撞到人了。”
马车的前面,倒着一位看上去很瘦弱的姑娘。
那姑娘双眼紧闭着,像是晕了过去。
夏蝉上前一探鼻息,道:“姑娘,人还活着,要不要送医馆?”
沈青绿点头,让她和含笑将人先抬上马车。
马车将将一动,那姑娘就醒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你们是谁?”
夏蝉赶紧解释,解释完之后询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那姑娘的眼神越发的茫然,甚至有些惊慌失措,“我……我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是谁……”
她抱着自己的头,“我头好疼,我是谁……”
“这位姑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夏蝉大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再好好想想,兴许就想起来了。”
“我……”她喃喃着,“我想不起来,我什么都不记得……”
“糟了。”夏蝉脸色一变,不无焦虑地看向沈青绿,“姑娘,这人怕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自己家在何处,要不要报官?”
“我不见官,我不见官……”那姑娘仿佛受到惊吓,浑身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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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绿作思量状,好一会儿才说:“先带回去,等找到她家人再说。”
人被带回沈府后,安置在梨苑的偏房。
那姑娘一进屋就喊饿,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沈青绿忙让含笑去取些饭菜来,等到含笑一走,屋子里的三人表情皆有变化。
“这么说来,那汤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