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敬良常住将军府,又在神武营当差,一则不用回沈府,二则若真有什么事,别人知会的也不是沈琳琅,而应该是沈焜耀。
沈青绿摇摇头,“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若真是玉敬贤有什么事,沈琳琅不会不说。
夏蝉面色一变,不好再说什么。
从将军府到沈府,照旧要过象市。
象市的热闹与马市不同,如果说马市是人间繁华,那象市就是人间富贵,这一点从来往行人的衣着上便可窥见一二。
这般天子脚下最为富贵之地,倘若混进一些流民模样的人,便显得极其的惹人注目。
马车被逼停,很快响起熟悉却不舒服的声音,“姑娘,你不能不管我们哪。我家花儿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怎么能不承认呢?”
沈青绿黑漆漆的眼底,一片冰冷之色。
夏蝉一脸的自责后悔,“姑娘,这全是奴婢惹出来的事,如果不是奴婢要找妹妹,如果不是奴婢心软给他们银子,他们也不会如此纠缠,奴婢这就去和他们说清楚!”
说着,她就要下去。
沈青绿一把将她拉住,“这事与你无关,便是没有你这事,也会有其他的事。”
“姑娘,求你行行好,大发慈悲吧。你要是再不管我们,我们就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卖女儿了。”
这会儿的工夫,已有不少人围过来。
有人问那妇人怎么回事,那妇人立马来了劲,像倒豆子似的将事情添油加醋一说。
“你们评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家花儿明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找到了人又舍得出那赏银,摆明是想赖账。”
好些不明就里的人跟着起哄,劝说沈青绿说到做到。
夏蝉气红了眼,“姑娘,你还是让奴婢下去,奴婢和他们说个清楚明白。”
“说不明白的。”沈青绿将帘子掀开一条缝来,立马又放下,冷声吩咐马车,“别管他们,我们走!”
马二得令,一挥鞭子,那马就抬蹄子往前走。
那妇人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沈姑娘这是要杀人了!”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有说沈青绿仗势欺人的,也有人说妇人是想讹人。
马二又一挥鞭子,吓得那妇人跳到一旁,不死心地叫嚷着,“这真是黑了心肝了,摆明想赖账,什么将军府的外甥女,我呸!”
前面说是沈姑娘,旁人或许还有疑惑,这句将军府的外甥女一出,那些看热闹的人不难猜出沈青绿的身份。
夏蝉又气又急,还有自责,“姑娘……”
“别管他们,我们赶紧走。”
“马大哥!”夏蝉冲着外面喊。
马二心领神会,再一挥鞭子,将马车驶离人群。
一路再未停,直到沈府门外。
时隔几日,梨苑已经修理完毕。
从庄子上移来的梨树正值花期,远远望去一树的梨花白,并未因离开故土而水土不服,开得甚是繁茂。
屋子里的布置与过去大不相同,不管是用具还是摆设皆焕然一新,推开窗户可见泛暖的池水,以及水边的绿意。
风从窗户而入,吹动她的发带,越显瑰姿艳逸。
宝葵看着她,有些恍惚。
同样的红衣,却是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以前的那位大姑娘是色衬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