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一拉一旋再一推,她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不等她发作,沈青绿冷哼一声,“若不是怕被你连累,我才懒得救你。你想拿死来威胁慕世子,这么做对得起你姑姑吗?我真替侯夫人不值,她疼爱你这个侄女,你却给她招惹是非。”
“我……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当我愿意管你?”沈青绿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明显的悲伤,“我被人推下水,险些溺死过,我知道那种感觉。”
“阿离姑娘……”慕霖想安慰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已经没事了,我只是看不得有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江姑娘,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想想慕世子,想想侯夫人,你这么可有想过他们?你可知一旦你在侯府出事,最为难的人就是侯夫人!”
商贾之女嫁入侯府,没有人比江映水更知道其中的艰辛。
纵然婆母开明,丈夫敬重,但世人的悠悠众口,府里那么多双眼睛,让她不得不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些年沾着侯府的光,江家成了皇商,越是如此她越要做到最好,不能让人挑出半点错来。所有人都说她幸运,夸她有福气,哪怕是至亲都这么以为,以为她仅靠丈夫的爱重就能得到今天的一切。
她帮衬娘家,给娘家长脸,习惯了付出,也习惯了替娘家平事。她以为娘家人也会为她着想,不会给她惹是生非。
江鑫月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也曾和林氏旁敲侧击过自己的不同意。抛开门第不说,她身为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一个样样都拿得出手的妻子。
倘若江鑫月在侯府出事,传扬出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江鑫月名声有损,二是她自己被人非议。
不管哪一种,于她来说都不利,可是她的亲侄女不管不顾,半点也没有为她着想。而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竟然是一个外人。
“姑姑!”江鑫月看到她,委屈地告状,“这个沈姑娘当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推我。”
“娘,不是这样的……”
慕霖的话还没说话,被她打断,“你不是说去看你九叔,别在这里耽搁了。”
她又对那些婆子丫环道:“你们还不快扶表姑娘回去!”
“姑姑……”江鑫月不服,“我被人推……”
“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江映水一句话,成功将江鑫月的话堵回去。
慕霖刚准备往竹林而去,迎面看到杨贞过来。
杨贞的手上捧着一个锦盒,走到沈青绿面前,“今日之事多亏沈姑娘,我家公子已经好了很多,他让我送些东西给姑娘,以示谢意。”
锦盒内是一支竹管笔,看上去很寻常的那种。
江鑫月见之,心里好受不少,嘟哝着,“帮了这么点忙,也就配一支普通的笔。”
杨贞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她却心口一凉。
“九弟向来风雅,他送的东西必是极好的。”江映水赶紧替她圆话,气她不省心。
她暗自后悔,记起江映水的叮嘱来。
“我婆婆和侯爷都极其看重我那堂小叔子,你们万不能有所轻视,更不能随意得罪,还有他那院子,你们记得绕着走。”
这是江映水的原话。
江映水从婆母和丈夫的态度中知道,那个堂小叔子是个受宠的。她身为儿媳和妻子,自然要顺着他们的意思,处处遵着他们的要求行事。
为表自己对堂小叔子的看重,她决定亲自送沈青绿出府。
一路上,她没说话,沈青绿也没说话。
两人默默地走着,直至侯府门口。
临分别之时,沈青绿终于出声,那黑玉般的眼睛看人时,仿若世间最干净坚硬的玉石,有着勿容置疑的纯粹,同时又有着不移的意志。
“我一个晚辈,劳侯夫人相送,实在是有些不敢当。侯府家大业大,侯夫人要操心的事很多,没有必要为我这么个世交家的孩子多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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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思江映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