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谁的生辰宴时,她明显是含糊过去。然而在场的人都参加过同一场生辰宴,自然知道她没说出来的是什么。
一时气氛有些微妙。
宁氏皱着眉,不虞地看了自己儿媳一眼,当着外人的面,当然什么话也不会说。
其他人神情各异,不少人看向沈琳琅。
沈琳琅一下子记起自己为了那场生辰宴所付出的心血与精力,以及当日的欢喜与高兴,此时想来全都是刀子,齐齐地扎在心上。
她用愧疚的目光看向沈青绿,沈青绿轻轻朝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沈青绿已接手府中内务,很容易就能从之前的账册中的开支知道惊蜇前几日府里办过一场宴会,正是玉流朱十六岁的生辰宴。
一阵极其短暂的沉默后,又响起李氏的声音,“她近日与她父亲比书法,没日没夜的练,我劝都劝不住。”
她这样的解释,一是对有些事的遮掩,二是对自己女儿的抬举。
“劝不住也得劝。”江映水顺着她的话,道:“我们这些当父母的,为的都是儿女好。我家霖儿一去边关就是两年多,我成日里提心吊胆的,好容易他回了京,我就想着还像以前一样,多留他在身边几年。”
这意思……
众人怀疑怀疑时,江映水再次向沈琳琅道喜,然后像是感同身受地说:“虽是错换十六年,好在你们母女终究相认,想来你和我一样,也是恨不得多养孩子几年,留在身边好好教导疼爱才是。”
“你说的没错,我正是这么想的。”
沈琳琅回应得十分干脆,两人的面上都看不出什么龃龉来,甚至很多人都听不出她们真正的意思,不免在心里越发嘀咕,还当她们是在商议着将婚约延后。
这会儿的工夫,很多人已注意到程英。
程英长相不俗,能力也不错,背后还靠着勇毅侯府。至于没有双亲一事,在有些疼爱女儿的人来看,反倒是好事。
当有人问他年纪时,他阴柔的脸上立马浮现不自然的神色,寻个借口拉着玉敬良说是要去切磋一下。
沈长亭是玉敬良的小跟班,自然跟着他们走,而慕霖在犹豫一会儿后,也去追他们。
没过多大会儿,沈长亭回来找沈青绿,说是自己让她去试自己新做的袖箭。
顾如许笑着对众人道:“自从阿离认回来之后,我家亭儿别提有多高兴,成日姐姐长姐姐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姐姐。”
她这话是给沈青绿做脸,让所有人都知道沈青绿在沈家的分量。
沈青绿乖巧地告退,与顾是知一同前去。
将军府是武将世家,府里设有供家中子弟平日里锻炼的校场,但凡是习武能用到的木人桩箭靶,校场里全有。
还未近校场,打眼看到明显是在等人的慕霖。
“阿离姑娘,我有几句想和你说。”
他开门见山,沈青绿也不扭捏,当下让沈长亭和顾是知去一边玩。
沈长亭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四哥是故意让我去找姐姐的,原来他们……”
顾是知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拉走。
阳光正好,少年正风华。
那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五官,在这样的好天气中尤其的让人欢喜,像是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现,让人因怀念而想流泪。
光是这么看着,沈青绿就觉得老天待自己还算是不薄。
慕霖感受着她不同于看其他人的目光,情愫不由知主地萌动着,瞬间脸红心跳起来。
“阿离姑娘,你是怎么看我的?”
虽说是有所猜测,但真听到慕霖这么问自己,她还是觉得别扭。
“你是我二哥的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