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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围着玉流朱转了一圈,对玉流朱的绿衣素面很是满意。“你就该这么穿,以前穿的那些,戴的那些你都配不上。”

玉流朱半低着头,再无以往的傲气,“你说的是,我如今这身份,也只能如此。”

“难得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她下巴一抬,“真是可惜了,你竟然被一个傻子给抢走了身份。”

“你见过我阿离妹妹?”玉流朱从她的话里听出端倪,心思微动。

她表情中的怒色,还有目光中的恼火,清楚明白是告诉玉流朱,她们不仅见过,而且还应该起过矛盾。

玉流朱活了两辈子,不管是嫁人前还是嫁人后都与她打过不少交道,很是清楚她的为人。

一见她这副样子,心知她定是嫉妒沈青绿的长相。

“庄姑娘,我劝你还是离我那表妹远些,她看着傻,实则心机颇深。她为人最是霸道,什么东西都要争都要抢,但凡是她看上的,她喜欢的,别人碰都不能碰。

你看我这样子,不着红不描妆的,就是因为她。她不许我再穿红衣,不许我再贴花钿,你若是得罪了她,她可能也会这样对你。”

“她敢!”庄兰漪不经挑唆,顿时心头火起,“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和我争!”

“庄姑娘,你还是小心些为好。”玉流朱作担心状,“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

庄兰漪看着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

她也看着庄兰漪,以一种十分自信的口吻,道:“我会帮庄姑娘扫清一切障碍,直到得偿所愿。”

*

有些事瞒不住,也没必在瞒,是以沈青绿一回家,就把事情告诉了沈琳琅。

当然,自是该省略的省略,不该说的不说。

沈琳琅听完之后,面色有些不虞,“这个兴义伯府,真是烂透了。当爹的什么银子都敢收,那方家就是攀上他,才得以进京。当女儿的一门心思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思量自己配不配得上。”

凤容未成亲,京里不知多少人盯着,就算他不是储君人选,以他亲王府嫡子的身份,庄兰漪也高攀不上。

沈青绿对庄兰漪的心思不感兴趣,哪怕是结怨成仇,那也是姑娘家之间的扯头花,但对于信王府和凤容,她不得不上心。

“娘,将来的天子真的只能是信王的儿子吗?”

沈琳琅摇摇头,“娘也不知道,陛下这个年纪还无子,怕是很难再有。但陛下还在世的兄弟,却并非信王一人。”

“还有谁?”

“宸王。当年的十三皇子,魑王之乱时不到六岁,听说是受了重伤,后一直在京外养伤,多年未现于人前。”

天家之争,手足都可毫不留情地相残,何况臣子与庶民。

沈青绿再是不懂朝堂诡谲,却也看得出来信王对沈家的忌惮和不满,若不然也不会因为玉晴雪的诬告而大动干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种不知哪日就会被抄家问斩的忐忑,比上辈子疾病缠身,不知还能活多久的生不由己也没好多少。

她越想越觉得无奈,夜里难免辗转。

一时想远,一时拉近,远到家族存亡,近到白天发生的事。

那个暗中帮她的人……

忽地她像是福至心灵,披衣下地。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