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黑的白的红的,全被她们说了。
“容表哥,许嬷嬷是我乳母,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算是她险些撞到别人,那也肯定是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地推了她,所以她才会差点摔倒。”
庄兰漪面有得色,睨向沈青绿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说来说去,我的人有错,你的丫环也不对,最多也是扯平了。沈姑娘,你说是不是?”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什么叫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要不知好歹!”
这时老半天没说话的江鑫月终于逮着机会,跳出来当好人,“庄姑娘,你别生气,沈姑娘的病才刚好,很多事都不知道。既然都说开了,一场误会而已,不如就各退一步,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如何?”
庄兰漪冷哼一声后别过脸去,当是默认。
她倒不是想放过沈青绿,而是不想在凤容面前有失身份。
凤容朝江鑫月微微颔首,江鑫月当下激动不已,瘦得厉害的身体晃动着,像是不堪承受般,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抖,如同被风一吹就兴奋得不知所已的落叶。
“沈姑娘,庄姑娘已经退了一步,你也退一步,可好?”
“什么退一步退两步的,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庄兰漪觉得沈青绿是给脸不要脸,当下柳眉一紧,怒视过来的目光咄咄逼人。
沈青绿眼珠子不动,面无表情,“我为何不能这么说话?我是个傻子啊。”
她都傻子了,还能听懂别人的暗示,还能好好说话吗?这些人前言不搭后语,难道自己不觉得矛盾和可笑吗?
凤容目光虽亲和,却若有所思。
这位沈姑娘傻不傻的还有待考量,有些人却是真的蠢。
庄兰漪犹有不甘,还想说什么时,猛然对上他明显带着不悦和压迫的眼神,当下生出些许惧意,赶紧把嘴给闭上。
趁着这个当口,沈青绿给那人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莫要再趟这浑水。
那人应是个机灵人,看懂她的暗示后悄悄往后退。
她留意到,当那人身形一动时,离凤容身后不远的两个人也跟着动了,他们朝那人走去,神情中隐有不善之意。
这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人大喊,“我的钱袋!谁偷了我的钱?”
围观的人骚乱起来,有人跑,有人追,有人莫名其妙跟着凑热闹,等那两人拨开往这边挤的人时,那人早已无影无踪。
他们懊恼着,相视一眼后往回退,继续站在离凤容不远的地方。
沈青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了然的同时又有疑惑。
了然是那两人的身份,应该是凤容的人。疑惑是之前那人,不管是不畏强权站出来指证,还有方才的侥幸脱身,似乎都透着几分违和。
忽地,她心有所感,朝对面望去。
她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中间那个铺子的二楼窗户后有人在看他们,或者说是在看她。
当她仰头看来之际,慕寒时瞬间从窗户退到桌前,压低的眉眼中满是赞赏与欢喜,毫不掩饰地从神情中表露出来。
又被发现了啊。
看来他以后再行这种事,还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这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