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
“慕九叔,我……我找你,是想问一问我娘他们的事。”
“你应该知道他们已经无事,何不亲自去问?”慕寒时的声音很淡,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她闻言,想靠近一些,无奈被杨贞挡着,暗恼这些下人不长眼,一贯喜欢捧高踩低落井下石,若有朝一日自己嫁进慕家,头一个就是处置这不长眼的东西。
“慕九叔想来知道我家的事,我不是我娘亲生的,我娘怕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气,不好和我常见过。我实在是担心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来问一问才安心,也不知我娘他们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担心,她说话都带着哭腔,心道哪怕不是上辈子,该喜欢自己的人应该还会喜欢自己。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模样最入人眼,故意作病弱状,还捂着帕子咳了两下。
杨贞一时看她,一时望天。
这位玉姑娘的心思实在是不算深,明明沈家人已经无事,却还偏偏要来问一回,听着像是关心,往深一想却像是压根不盼着沈家好。
还如此故作姿态,莫不是想博人同情,意在攀附?
好半天,慕寒时都没有说话。
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冷淡。
良久,才淡淡地回道,“他们有没有事,我说了不算。”
玉流朱听出这话里的寒意,后背发凉的同时暗暗着急,一急没有问出什么来,二急自己还没有被人放在心上。
可是她仔细想想,上辈子也没做什么,甚至和这位九叔都没有见过几回,为何重活一世,对方不仅不帮自己,还对自己如此冷淡?
“慕九……”
“我说过,你这面相极好,当心思端正,莫要坏了这面相。”
怎么又是这样的话?
她惊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照这么说来,应该是喜欢自己这张脸的意思,那为何听起来不是如此……
“慕九叔,您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关心他们。”她眼眶微红,心里却是恨的,恨这辈子为何如此不顺。“您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
慕寒时没再看她,准备上马车。
她是以退为进,哪知人真的要走,当下又恨又急,“上回您问我,若在城中建个善堂,当取什么名字为好,我回去想了好久,不如就叫积善堂如何?”
回答她的,是冷漠的空气。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上辈子帮她护她,醉酒后还喊她的名字,那么隐忍的深情,怎么这一世会没有?
她不甘心!
都怪那个孽障……
如果惊蜇那日死了,是不是就没有后面这些事?
她满腔的恨与怨,以为慕寒时的马车已经驶离,而全显于脸上,却不知一只玉竹般的手掀开车帘的一角,将她扭曲的面容尽收眼底。
马车很快远去,碾压着沿途的路。
杨贞拿捏着适当的时机,道:“主上,方才梅一来报,说是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有关对联一事全部清除。”
他想着,主上说的那个梦中人应是已经找到,为何并不见开怀,甚至看上去像是在纠结。
纠结这种事他曾以为不可能出现自己这位天资纵横的主子身上,但眼下他偏偏看见了,还如此的明显。
慕寒时确实在纠结,纠结沈青绿到底有多讨厌他。
方才那箭分明是冲着他那里去的,准头极好,力道也大,摆明是要一击必中,完全不给他留后路。
他的阿朱……
居然想让他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