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出动的是天武卫,怎么被神武卫的人插了手?”玉晴雪恼火道:“谁不知那神武营是沈家的地盘,他们纵是被下了大牢,也不会遭什么罪。”
“再是不遭罪,那也是大牢,又能落什么好。”
玉流朱的话,让玉晴雪心花怒放,“那个孽障,敢坏我的好事,我倒要看看能得意到几时。”
正如她们所想,哪怕是天字牢,也仅是干净整洁些,有睡觉和坐着的地方,确实也落不上什么好。
沈青绿也是这么想的,却在看到自己将要住的牢房时,还以为自己是进了哪个姑娘的闺房。雕花床红纱帐,床尾是衣柜,床头旁是妆台,桌凳盆架小泥炉,一应用具皆齐全。
这就是程英说的第三种牢房。
她瞬间了然。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事,搁在阴曹地府都能通用,何况是牢狱之中。
“程大人,我为何住这里?”
“当然是沈家使了银钱。”程英摸了一下桌面,捻了捻,“刚打扫清理过,你放心住便是。”
“那我娘为何不住这样的地方?”
“你娘是被告发之人,多少双眼睛盯着,表面上不好循私。”
这个解释倒是合理。
沈青绿没有再问,等程英锁牢门要走时,她将人叫住,“程大人,能不能帮我给我二哥带个话?”
程英挑了挑眉,点头应下。
*
神武卫的牢房不仅分天字地字,还分男女。
沈青绿和沈琳琅母女被关女牢,而玉敬贤和玉敬良兄弟二人当然是在男牢。男牢的味道更冲些,哪怕是天字牢,闻着也比女牢的气味更难闻些。
玉敬贤抓着牢房的铁栏,拼命地喊着。“放我出去,你们快放我出去,我姓玉,我不姓沈……”
牢房里散不去的阴腐之气,还有经年残留的人味血腥气,混杂在一起令他难以忍受,也让他抓狂,一心想离开这里。
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他整个人都在抖。
他从未经历过如此之事,被人从睡梦中抓起后,面对是的杀气腾腾的天武卫,然后惊闻沈家牵涉进当魑王之乱。
魑王这个名字,别说是有牵涉,就是听他都不敢听。
“我爹娘已经和离,沈家是沈家,玉家是玉家,我是玉家人,沈家的事与我无关……”
“闭嘴!”
玉敬良忍无可忍,又气又恨,声音中满是讥讽,“你现在知道姓玉了?你以前行事,最爱显摆自己是将军府的大外甥,舅舅对你的好你都忘了?”
旁的不说,只说玉敬贤能入唐夫子门下,怎么可能是玉之衡的面子?
若不是沈焜耀的人情,以玉敬贤并不出众的天资如何能入得了前集贤殿大学士唐夫子的眼。
而这些年玉敬贤在外面为人处事与人交往,打的都是将军府外甥的名号,一朝沈家或有祸事,他倒是记起自己姓玉。
“亏我以前还敬着你让着你,以为你读书比我强,爹娘看重你,你定然事事比我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怂货,真让人看不起!”
玉敬良的嘲笑,让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愧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对于眼下处境的害怕和恐慌,以及将自己摘出去的渴望。
“二郎,此一时彼一时,我不是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