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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绿岂能不知她的用心良苦,乖巧应下。

她走近时,轻声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这事还得你娘自己定夺。”

“我省得,多谢舅母。”

临出门之际,沈青绿忽然回头,泪眼婆娑着,却对着沈琳琅笑,“娘,我等你来接我。”

*

瑞安居。

那火烧之后未修的屋子里,秋露不知等了多久。

时辰一点点过去,她从最开始的兴奋期待到后来的焦急不安,所有的耐心已快耗尽,忍不住偷偷往外看。

外面无人经过,她犹豫一下,慢慢地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躲人,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赶紧躲下来听。

一人道:“这次的事怕是不小,将军上门时都提着剑的。”

另一人附和,“将军最是疼爱夫人,夫人受了这样的委屈,将军定然会替她讨个公道,只是不知为何要将大姑娘带去将军府?”

她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前程,一听沈青绿要走,心里那叫一个急。

紧赶慢赶的,路上还扯了两个人相问,终于赶在沈青绿还未出府时将人追上。

有些事上不了明面,她再是着急,倒也还知晓分寸,只说自己与夏蝉姐妹一场,实在是舍不得。

顾如许眼底精光一闪,故意往前多走两步。

秋露看似在和夏蝉说话,实则全是意有所指,“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你原先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

“今日之事有赖你帮忙,我知道你不好和老夫人交待,到时你就说你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敲晕,醒来后信已不见,将此事推干净。”

“我……”这样的回答,秋露怎么可能满意,“老夫人纵是信了,日后也不可能再用我。好夏蝉,你我一起长大,我真想还和你在一处当差,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夏蝉作为难状,避过她试图来拉自己的手,“你我相识多年,本应最是了解,经过这些日子,我发现实则不然。”

她听到这话,莫名心下一慌,“夏蝉,你这是何意?”

那略显不安的眼睛,朝沈青绿看来,“大姑娘,奴婢与夏蝉姐妹一场,实在是舍不得她,真想和她一起走。”

沈青绿微微一笑,“我还记得之前夏蝉突然吃坏肚子,然后你顶替过她一天,险些喷了一身的玉兰香,若将你留在身边,我这担心哪天你再失手。”

她笑着说的话,秋露却不敢笑着听,不仅不敢笑,甚至想哭。

“大姑娘……”

“你做的事,大姑娘心里都有数。”夏蝉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大姑娘最是恩怨分明,也愿意给你机会,如今你将功补过,也算是两清了。”

一句两清,对于秋露而言是白忙活一场,也是劫后余生。

沈青绿追上顾如许,有些羞愧,“我行事还不够周全,多亏舅母担待。”

“你这般年纪,能有如此谋算,已是十分难得。”顾如许说着,面色忽地一沉,“那方家倒是有些手段,竟然攀上了京中的贵人,还让贵人为其出手,目的恐怕不简单。”

“舅母,阿离愚钝,为怕日后给你们惹麻烦,还请你提点一二。”

顾如许很是喜欢她有话直说的性子,当下为她解释,说起方家此番进京正是因为方父搭上兴义伯府的线。

而兴义伯府背后的势力,是信王府。

当年魑王残害手足,除了圣人外,还有两位侥幸存活的皇子,其中一位就是信王。

信王被魑王废了一条腿,无缘皇位,但子嗣极丰。朝野上下心知肚明,若宫中还无皇子诞生,将来龙椅上的人,必定是信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