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奴婢要躲到什么时候?”
“时候到了,你自会知道,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
她心下大喜,满心期待地退出去,与守在门外的夏蝉打了一个照面,眉宇间难掩喜色,不无炫耀地道:“我以前就想着,咱们姐妹一场,若能一直在一起,那该多好。”
夏蝉笑笑,没说什么。
等人一走,立马转身回屋。
沈青绿正在看信,漆黑的眼眸中不见喜怒,只有越发寒重的冷意。
一连将信看了两遍后,她沉思半晌,再对夏蝉耳语一番。
夏蝉领命而去,一路避着人,直奔马市。
这一去一来的费时近一个半时辰,回府后依然避着人,还未近正院感知到气氛的不对,照着自家姑娘的交待,将红丝带挂在那合欢树上。
正屋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顾如许愤怒的声音,“你们当真是好手段,竟然将我们沈家上下骗得团团转。”
屋子里沈玉两家人难得齐聚,连借口闭门读书的玉敬贤都被叫回来,但这一次却不是团圆,而是对质算账。
“不关衡儿的事,是我糊涂,亲家嫂子,你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我老婆子什么都受着。”谢氏哽咽着,几乎快站不住。
她的身边是玉晴雪和玉流朱,但却无一人扶她。
玉之衡倒是想过去,无奈在沈焜耀锐利的目光中举步维艰,连动都不敢动。
沈焜耀未去将军甲,瞧着分外的威风赫赫,将随身携带的佩剑看似寻常的搁在桌上,却昭示着杀气重重。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骂你吗?”顾如许冷笑一声,对谢氏说话哪里还有半分尊敬,“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长辈,笃定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讨人嫌。”
谢氏哀伤着,“亲家嫂子……我知道你有气,我说了,我不留在京中碍你们的眼,我这就带晴雪和棠儿回平阳……”
“娘……”玉晴雪不敢大声说话,“我是出嫁女,哪里用您费心,我自有去处。”
如果她不走,那她的女儿玉流朱也不可能走。
玉流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现在自有去处了?当年苏家出事后,你怎么不说你有去处?”顾如许怒极反笑,碍于礼数规矩,她不好对谢氏做什么,但对于玉晴雪,她可是半点也不手软。
响亮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子里回荡时,沈青绿已透过窗户看到那合欢树上的红丝带。她不动声色地退到窗边,一直等在那里的夏蝉赶紧信递进来。
她背着人将信拆开,快速看完之后还回去,再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长辈们除了谢氏和玉晴雪外,皆是坐着。而小辈们全站着,她所在的位置,正好在玉敬良和沈长亭旁边。
“阿离,你是不是觉得闷得慌?”玉敬良以为她去窗边是透气,还当她受不住这样的气氛。
她轻轻点头。
兀地朝对面望去,正好和玉流朱的目光碰上。
这一屋子的人,玉流朱最注意的就是她。她从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猜到自己方才做的一切应该都被看去。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徐嬷嬷闪身进来,凑到顾如许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将什么东西交给自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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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许沉着脸,把东西打开一看,看完之后一拍桌子,指着谢氏的鼻子,“你当真是好,佛口蛇心,难怪能教出心肠歹毒的女儿!”
谢氏刚要争辩,猛然看到她手里的信,大惊失色。
她把信塞给沈琳琅,“琳琅,你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骗你的?”
沈琳琅白着脸,将所有的信看完后,像是被人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