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一般。没有人要求她好好学习,所以后来考银行的时候她不得不逼不爱学习的自己努力去看书,痛苦至极。
从自身经历里吸取的教训,刻骨铭心。
许拥川的包容和无底线就像是以前俞辉将她培养成一个只知道快乐的废物一样。他的包容和无底线来源于他的喜欢和耐心,如同俞辉无所谓她成绩和是否要一技之长一样,以前俞辉觉得自己足够有钱。
但有一天,许拥川可能会不再喜欢她,也没有了耐心。就像俞辉有一天破了产一样。
她有了经验,趋利避害,所以许拥川被她内心的恐惧一而再再而三地排在自身和工作之后。
走到一楼,住院大厅楼下的挂号窗口都关闭着,只有超市和ATM机器在昏暗中亮着些许灯光。
许拥川坐在车里打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他的声音从半开着的车窗里飘出来,是工作的内容。一大堆俞意宁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她没着急上车,站在车尾仰头看夜空。
也什么星星的夜空,就连月亮也只剩下一小牙。
许拥川看见她了:“……先这样吧,我明天就回洵川了,等我到公司再聊。”
说完许拥川就挂了电话。
她应该能听见这话,但人还站在车外。
“走 ?”
俞意宁没动,而是朝他招了招手:“你下来。”
许拥川还因为蒋为怀的事情生着气,但照做。发现她一直在抬头看天空,他下车后仰头看了一眼,没发现这夜空有什么好看的。
“干什么?”
俞意宁听着语气知道他还不悦着:“蒋为怀应该也没多少日子了,估计钱在我们银行也存不了多久了。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必要因为他吵架吗?”
“我记得是初中的时候,应该是初一。有一次春游我们那些学生得带着爸妈的手机。我妈就把她手机给我了,我们班有个人没带手机,他和我借手机打电话,就那一会儿的功夫,蒋为怀他老婆给我妈的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在骂,骂我骂我妈。那人把那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别人,所有人都知道我家的情况了。私生子都算好听了,有几个关系不对服的男生管我叫杂种。”
那时候正好是青春期最敏感的时候。
那种难堪是仇恨的沃土,许拥川恨蒋为怀。
恨他纵容妻子对许丽的辱骂,恨他来找自己只是为了给他另一个儿子作配型。
恨得太执着太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许拥川说完,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没等俞意宁对他刚才说的话做出反应,许拥川又开口:“我明天一早就要回洵川了,你今天晚上回去住还是住我那里?”
谁都没错。
俞意宁的经历教她必须要利己。
许拥川的过往教他爱是要有指向性的明确的,明确地选择他,站在他身边,他给的爱也一样。
俞意宁缄默一会儿,才开口:“我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吧,你回洵川了我就不住你那里了。”
好似两个人突然分了手一样,去他家里的路上两个人都没再开口。
俞意宁的睡衣被他洗了晾在了阳台上,他卧室里自己的东西不多,她那天过来带的东西就少。将阳台的睡衣收下来,俞意宁正准备装进沙发上的袋子里,路过玄关,门被毫无征兆地打开,她抬眸望过去,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条狗站在门口。
看见陌生的俞意宁,她吓得尖叫了一声,俞意宁被她突然的尖叫吓到了,两个人都把对方吓到了,两道尖叫声配合着狗吠一时间好不热闹。
“啊——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