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帮财神爷打下手去。”
早九晚五的打工人这会儿全在路上,许拥川买了两份早饭带去了病房。
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往脸上堆了一点怒意,扮黑脸。
拐进病房,俞意宁正好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牙刷,看见来人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洗了一把脸,俞意宁稍微精神了一些,眼底的乌青难遮,一夜没睡看着也没精神。原本想生气的,但看见这样的俞意宁他那些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到嘴边的只剩下:“来吃早饭。”
挂着镇痛泵戚白秋暂时还醒不来,病床上的人脸色很是苍白,病房和外面的说话声似乎都没有办法把她吵醒。
但许拥川还是习惯放低一些声音:“两份早饭不一样,你想吃哪个?”
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是甜口的南瓜小米粥。
俞意宁早上喜欢吃咸口的,但选了皮蛋瘦肉粥后,率先用勺子尝了两口许拥川的南瓜小米粥。
许拥川让她先尝,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才动筷子:“阿姨手术怎么样?”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对了手术还是你……”俞意宁想了一下措辞,“朋友和她老师帮忙做的。”
“在医院只有病人和医生。”许拥川撇清关系,“成功就好,谁做都一样。”
在这种事情上闹没意思,俞意宁心里清楚。没人比她更会拿捏骄纵的度。
俞意宁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我妈动手术了?”
许拥川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动手术这件事?”
“因为我能处理好。”俞意宁坦白。
也是,他没在的那么多时间里,她一个人做了那么多事情。
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容易就能分析明白,他就是怕自己再次被排除在俞意宁的计划外,又一次被她甩了。
看着病床上的戚白秋,许拥川点了点头,她确实很好的处理了这些事情。
吃过饭,俞意宁有些困了,见许拥川不走她便想睡一会儿。
每张病床都配备了两把椅子,一把是晚上陪护可以放下来的折叠椅,一把是无靠背的椅子。
戚白秋的病床靠墙,折叠椅挨着墙放,俞意宁没把椅子放下来就这样坐着,脑袋靠着墙壁开始闭目小憩。
那坐姿睡觉怎么看都不舒服,许拥川脱掉身上的薄外套叠成方块,轻轻掰过俞意宁的脑袋,把自己的外套垫在她脑袋和墙壁之间。
最近白天天不算冷,她穿的还是那天上班的裙装,腿伸直,脚跟搭在地上,许拥川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腿上,白天一天在银行久坐,凌晨后又守在手术室外坐着等了许久,原本纤细好看的小腿都有一些水肿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挪到俞意宁脚边,轻轻抬起她放在地上的腿,掌心贴着小腿肚,慢慢的揉按,一点点逐步加重力气。
隔壁病床的陪护喂好病号,拿着碗勺去卫生间洗,瞥见许拥川的动作脸上挂上了笑容。许拥川感觉到好像有人站在病床尾,是个看起来和戚白秋差不多年纪的妇女,许拥川回头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对方没有一丝偷看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看了起来又和他攀谈了两句:“你家半夜动的手术啊?”
“嗯。”因为俞意宁还在睡觉,许拥川回答的声音也特别轻。
那人又问:“你是儿子还是女婿?”
对方的话含蓄又直接,许拥川有点心虚地瞄了眼闭目睡觉的俞意宁,见她没醒他厚着脸皮答:“女婿。”
“给你丈母娘请个护工,老婆轻松又开心。”她给出自己的经验,随即心情愉悦地走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