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树下。”他语气一顿,似乎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失落与小心翼翼。有些东西大家都能意会就可以了,点到即止,严熠当然明白是哪个树下。
他在自己面前所展现的可怜与脆弱如同甜美的陷阱,严熠不知其中真假。
“所以……你一直在跟着我?”他并不意外家里会出现戒指,沈清寒有他家备用钥匙。
“我没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从容淡定,声音的颤 抖暴露了他,“我只是想将它还给你……”
他的失态让严熠感到……真实感,错误使他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直淡定的玩 偶。
严熠就这样看着那枚戒指,刚要开口,客人拿着水打破了这诡异又暧昧的气氛。
他顾不得沈清寒,转头去给客人结账,等店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时,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我现在还不能……”
他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告诉沈清寒他和柔安的计划。
陷得太深出来就越痛苦,时间沉默成本越高就越难抽离,严熠害怕自己葬身在龙溪村后沈清寒会孤单一人到死。
爱一个人当然想要他能够幸福,哪怕陪着他的并不是自己,他理所当然的认为。
但自私的心却想着,沈清寒如果真的没了他,他也会一个人……永远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他忘不了自己。
沈清寒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一直看着,眼里的挫败失落还有一种近似疯狂的毁灭让严熠以为这疯子又要开始发疯时。
他举着戒指的手指微微颤 抖,指尖慢慢蜷缩,最终握成拳在严熠眼前收了回来。
“我知道了……”他声音闷闷的将戒指放回兜里。
“今晚能来看吗,我等你下班。”他退而求其次的说道,“就这一次,好吗?”极近哀求的语气让严熠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今晚六点半我才能下班。”他无奈的说。
“可以的。”沈清寒温和的笑着,“我会一直等你。”
严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强烈的情感几乎将他撕裂。
他舍不得看沈清寒为他伤心的样子。
但舍得舍得,有了舍才有得,想要沈清寒幸福的活着他就该牺牲一些东西,比如他们的感情,比如他的命。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会活着回来,就像他现在无法给沈清寒一个承诺。
他只能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也做不了。
随着天渐渐暗下来,他开始期待下班,他更期待下班后看到那个人。
几乎是准时的,沈清寒在六点半一刻从车上下来,他笑着走过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走吧,我带你。”
严熠低头跟着沈清寒一起坐车。偌大的场馆内早已经清场,这就像是专为他一人开的画展,每幅画在展示灯下安静的展示着,等待着这场画展真正的主人。
“阿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沈清寒从严熠身后走来,每一步踏在地板的响声都是他一步步接近严熠的证明。
严熠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愣住了,茫然的摇摇头。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沈清寒越过严熠穿过展示墙,从另一侧拿来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棕色的小熊慵懒的趴在蛋糕中间,上面只插了一根蜡烛。
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沈清寒的下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