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听起来睡的正熟。

“那天去医院还有别人没?”严熠声音压的很低，那边姜维吵吵着让他大点声，像蚊子叫一样。

严熠无奈声音大了点，眼睛看了看周围，沈清寒并没有起来。

“嗯……”嗯着就没声了。

“姜维?”严熠脸差点黑了，有些后悔自己这时候打电话。

“嗯?哦，那天我陪你打吊瓶……”

严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是有个女的来看你来着。”话音刚落就没声了。

余光一瞥，磨砂玻璃竟不知何时黑了一块，心下一惊，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机，最后还是挂了电话。

不知沈清寒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还没出去门就被拉开，沈清寒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就那么大点通道被占个满满当当。

“怎么不睡，睡不着?”

“上了个厕所。”想要往出走，却被沈清寒推了一把重新回到浴室。

“刚刚在和谁打电话?”说着竟伸出手，摆明要看。

严熠眉头一皱，捏着手机的手垂在大腿边，看着眼前伸出的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沈清寒也没有上手抢，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严熠，姿态放松，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这种感觉就像是主人看着自己闯祸的宠物，那种平静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严熠败了，两人在狭窄的厕所里僵持了十多分钟，他还是将手中的手机交给了面前的男人。

手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阴影与轮廓交汇，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滑动着屏幕在快速翻阅。

“姜维?”却迟迟没有等来严熠的回答，他继续翻了翻，把手机还给严熠，侧过身子扬了扬下巴让严熠出去。

严熠出去后坐在床边，虽然沈清寒刚刚的样子让他感到陌生，但那通电话显然更加使他疑惑。

姜维的意思是沈清寒确实去医院了，那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吗?

恰时沈清寒上完厕所回来，他躺下时顺势搂住严熠一块倒下去，像是抱着大型玩偶一样从后面抱住严熠，没一会呼吸均匀睡熟了。

严熠并不想怀疑沈清寒，况且一个人能撒谎，一群人还能撒谎不成?

想着想着思维越飘越远，只感觉眼皮子也越发沉重，闭上眼睛没一会也睡了过去，想了一半的问题彻底断了线。

再次睁眼就看见床边趴着一颗毛茸茸的头，吓得严熠猛地往后一退，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是沈清寒趴在床边歪着头看着他。

“吓死我了。”坐起身揉了揉头发。

沈清寒也伸出头好奇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质地有点硬，甚至有些扎手。

他不喜欢。

“快起床吧，我们今天回家。”严熠没有反对，毕竟他也想看看回去会发生什么。

除夕当天街上也热闹非凡，就那吃食从街东头排到街西头去，严熠手中拿着两红糖油糕吃着，时不时吸两口冷空气中和口腔中灼热的温度。

“吃不吃?”严熠特地留了一个拿给沈清寒，外皮炸的金黄酥脆，咬上一口内里的红糖流心甜兮兮的。

本想着沈清寒这种人真的应该不会吃，这样他就能顺其自然吃完这两个。

谁知话音刚落沈清寒就接了过去，顺其自然咬了一小口，接着像是不知道烫一样几口吃完。

严熠这才想起来，他爱吃甜的。

两人继续坐上高铁，严熠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黑色的斜挎包上挂着两只小熊，一只是沈清寒昨天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