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熠顾不得那么多,他打开门走进浴室,快速用水流冲洗着身体,想要洗去身上的恶臭。
水流一遍遍流过身体,沈清寒走过来背靠着浴室门,手上拿着那根棒球棍无聊的转着,“等会儿洗完把这根棍洗一下,好脏。”
里面没有回应,沈清寒屈起手指敲了敲,“严熠?”
可惜里面并无人应,只有水流声。
沈清寒扭了扭门把手,发现被里面反锁了。眉头微皱,双手握住棒球棍底部,猛地挥下。
只听一声巨响,狠狠砸在门上。力道之大竟把厕所门打的凹了进去,随着第二下下去,门锁被打的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
沈清寒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他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严熠瘫坐在角落,水流不断从他的面部滑落,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
沈清寒缓步走去,并没有着急扶起严熠,而是把棒球棍放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洗棍身,带走棍子上的污垢与血迹。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洗的差不多了,单手拿着棍子的底部,把头部抵着严熠的下巴,手一用力,棍子一挑,让严熠抬起头来。
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却暗了暗,身材挺好,就是身上这些伤…有些碍眼,沈清寒想。
没一会严熠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感受到抵在下巴的金属感,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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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逆着光站着,手上的棒球棍抵着他的下巴,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周身的气质充满了烦躁与戾气,平时的清冷与温和荡然无存。
“沈清寒,你怎么在这?”
沈清寒眯了眯眼睛,用棍身拍了拍严熠的脸,动作轻佻但脸上却无调笑之意。
“谁允许你叫这个名字?”
严熠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那模样倒是有显得有些瘆人。
“你能奈我何?”
沈清寒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严熠赤裸的胸膛上,踩的他重新躺倒回去,只能仰着头看着沈清寒。
“你倒是猜猜,我能奈你何?”
[严熠]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想要我出来,就杀了他呗。”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也有玩弄意味。
“你那么爱他,下得去手吗?”它笃定的看着沈清寒,如果沈清寒真敢下手,那他将会和这具身体一起死。
但他不敢,他们相处的一桩桩一件件它都看在眼里,他怎么舍得下手?那爱惜的眼神可不会作假。
沈清寒嗤笑一声,笑声回荡在浴室中,与嘀嗒的水声结合,染上潮湿感。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眯起眼睛,上半身俯下身,伸手捏住严熠的脸颊,强迫它看向自己,“太小瞧我了,杀了你又何妨,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脚下死死踩着身下人的心脏处碾了碾,“想替代他时,没仔细看看他的记忆吗?”
满意的看着严熠的表情变得有些迟疑,紧接着因为惊讶睁大眼睛,再和沈清寒那双平静如死水的眼睛对视上,他伸出左手想要抓住沈清寒的脚腕,却被棒球棍狠抡了一下,疼的手瞬间落下去,连着旁边的腰也疼的厉害,可见那一下并不轻。
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相处在它眼前展开,男人的狠毒也呈现在他面前。
这疯子真不在乎这人死活!
[严熠]看着断裂的指骨,再看向面前男人风轻云淡的笑脸,只感觉恐怖。
它还想活啊!
沈清寒抓着[严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