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离严熠远一点可以吗?毕竟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配和他做朋友呢?”他笑吟吟的问着，踱步绕着周玥慢慢走了一圈，像是最有礼貌的绅士。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威胁。

周玥张嘴差点要叫，却被身后的沈清寒笑着一把捂住嘴。

“嘘，别出声，问你几个问题。”随着男人带着笑意轻声开口，周玥漂亮的双眼里满是恐惧，她连忙点头。

“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叫……我叫……周玥?”周玥停顿了半响，有些紧张的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力气大到捏的有些泛白，像是寻求认同感一样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沈清寒，眼珠子睁的很大。

沈清寒没有回应，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非常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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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孤立无援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轮回让她感到绝望。凉风像是要渗透骨头缝般的寒冷，鬼怪宛如附骨之蛆，扭动着可怖的身躯不断从缝隙中钻入。

先是手指，再是头部，扭曲的，一点点，一点点从缝隙中挤入，又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双带着死气而浑浊的眼睛在告诉你，［我进来了。］

沈清寒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表，又看向酒吧。

“自私的人就活该生活在痛苦中，你说对吗?刘娜。”沈清寒勾着嘴角轻声开口，嘴里哼着欢快的语调，而女人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站起身掐住沈清寒的胳膊，发了疯般摇晃，她声嘶力竭的吼道，“滚!我才不是!我只是为了活着!”

“你在干什么？！”

沈清寒听着身后传来的呵斥，愉悦的勾起嘴角，他任由周玥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没有挣扎，只是在严熠看过来时像被掐疼般微微皱着眉。

“严熠，你朋友她……”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肩膀一松，严熠一把扯过沈清寒，有些紧张的看向他，“没事吧?是觉得疼了吗?”

沈清寒看着严熠一脸担忧的模样内心更加满意。

“我没事，刚刚你朋友叫我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后半句并没有说出口，但往往留白才会引人遐想。

严熠抓着沈清寒的胳膊准备离开，但转头看见独自蹲在路边的周玥，又有些不放心。

他重新走回去蹲下身，拍了拍周玥的脸，“周玥?周玥?！醒醒！”

只听见对方嘴里小声念叨着，“我不是……”声音太小了，严熠刚要凑过去听，肩膀却被人轻轻拍了拍。

“严熠，回家吧。”沈清寒出声提醒让严熠回过神来，恰巧周玥也不再喃喃自语，只是安静的蹲在地上。

沈清寒当然知道一个女孩深夜独自在路边有多危险，但是他不在乎，准确来说他不在乎任何人。

只要我能够幸福，其他人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沈清寒有些无聊的想着。

严熠从周玥的大衣兜里掏出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后打给她的朋友。

在最后走时还是脱下了外套披在女孩肩膀上，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和沈清寒并肩离开。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直到两人都坐在车上沈清寒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她怎么了?”沈清寒满脸担忧的问，“要不要我们送送她?她刚刚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经过沈清寒这样一提醒，严熠才想起来，他将周玥抛之脑后，轻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