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旗指尖不经意摩挲了两下,突然想起了铁拳曾经抓回来的一只小兔子,雪白雪白的毛绒绒的,害怕时一双眼睛乌溜溜,既可爱又心疼。小弟舍不得吃,养了起来,还担心它孤单,特意又去找了一只,然后……
魏司旗逐渐面无表情,然后兔子生了一窝又一窝的小兔子,小弟连续吃了一个月兔肉。
他忍不住望向她的肚子,束腰款款,绵软细长,勾勒得小巧的腰身不盈一握。
风吹袂裙戏蝶舞,楚腰纤细掌中轻。
他遽然转头,动作之快差点扭到脖子。顾茉莉不解的眨了眨眼,刚要张口询问,萧彧轻轻扶住了她的肩。
“衣裳脏了,先回院换一件吧?”
“啊……”顾茉莉看了看身上,之前被扑倒,衣裙上确实沾了很多灰。
“好。”答应着,她却没立马走,而是朝身后探望。
“慕稹你怎么样?”
可能是方才追赶得太着急,他摔了一跤,此时正半跪在地上,不知是害怕还是畏惧,一直低着头。
“奴才没事,娘娘不必挂心。”
他嗓音沙哑,带着点粗粝,魏司旗闻声望过去,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
他随意扫了两眼,不由拧起眉,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可他半跪着,看不清身影,面容又隐在阴影里,他一时有些犹豫,不确定到底是错觉还是真的见过。
“你……”他刚想让他抬起头来,不远处管家脚步匆匆赶来。
“王爷,承恩公醒了,正拿着鞭子狠命抽世子。”
魏司旗撇撇嘴,这些人就喜欢玩这套,虚伪!
“让他抽,等抽死了再过去也不急。”
他知道冯雄不过做样子,肯定不会真把他那宝贝儿子怎么样,下意识的发言让他忘了此时环境比较特别。
萧彧瞥了他一眼,轻轻推着顾茉莉,
“去吧,让她们先侍候你沐浴,好好去去乏,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顾茉莉目光在他和魏司旗身上转了转,微微点头,带着一直没敢吭声的上珠和甘露回去了。
拓跋稹听着轻巧的脚步声离去,强忍着抬眼的欲望。他能感受到有道视线投向了他,平淡、幽深,似乎透着审视,又似乎没有。
他的脊背愈发往下弯,像是无法承受那股压迫感。须臾,视线离开。
他还是没有抬头,直到那道冷沉香的气息消失,他依然恭敬而谦卑的跪着,宛如王府里最寻常的下人。
魏司旗眼神扫过他,将之前那股疑惑抛到脑后。
应该是看错了。
鬼使神差的,他看了眼后院方向,随即便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摇摇头,在萧彧几乎快走没影时,疾步跟了上去。
混乱了一番的演武场恢复了寂静,拓跋稹慢慢站起身,眯眼望向府外。
海东青庞大的身影还在天上盘旋,引得不少人在下驻足围观,又不敢靠近。
鹰的确一般不随意攻击人,除非饿极或先受到攻击,或者——
见到了以前攻击过它或巢穴的仇人。
它们非常记仇,还有超强的记忆力,能记住对方的气味、相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