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互相寒暄、客气了一轮,许是说得够了,一众修士安静了会儿,静静看了几眼秘境内的弟子表现。
忽地,一长老再度出声,却是看向后方角落,一袭粉衣含香的男人沉默地坐在那里。
他没有摘下幂蓠,仍旧挡着面貌,静静的不掺和任何议论。
长老出声搭话:“箫长老,此番带了不少弟子出来,这几日常见合欢弟子往演武场去,同我剑修弟子交流感情。”
“我宗子弟习武居多,合欢功法温养经络,若是能促成好事,共同进阶,也是结两宗之好。”
幂蓠下的男人似乎是在闭目养神,闻言,才睁开眼,轻纱晃动,看向说话的人。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ē?n????????????.????????则?为????寨?佔?点
他一动,看他的几位长老都避嫌似的移开视线。
关于这位箫长老的说法,或者说传言不在少数,有说他是避难才去了合欢宗,也有说是被合欢宗强抢去的。
其中最让旁人好奇、在意的一点,莫过于无人知晓,他到底在为谁守节。
世事难料,更何况数百年光阴,当年之事鲜少有人知晓。
不过,对此众人也有个说法,且听起来有理有据——
因为箫长老是纯阳之体,在合欢宗那等修合欢道的宗门里面,他若不找个由头寻清净,只怕难保元.阳。
迎着些隐晦的打量,幂蓠后传出男人清丽的声线:“李长老说的是,不过得看门下弟子意愿如何。”
箫长老又轻声说:“若是两情相悦,自然再好不过。”
他咬字清晰顿挫,尤其是广为人知的那四个字,“两情相悦”。
话题给他一挑拨,颇有些隐射的意味,况且这里除了他,还有位守节之人,正是云谏剑尊。
不经意点中了自家的剑尊,场面一时陷入沉默。
上首的藏剑山剑尊忽地睁开眼,黑眸微动,看了眼角落里的合欢宗长老。
轻纱后的男人也在看他。
同为守节之人,不过一人黑衣寂寥,一人粉衣含香。
二人互相看了眼,又都静默地收回了视线。
见再无人发声,探听那些往事,轻纱轻轻摇曳,幂蓠下的人掀开了一角。
他露出了双莹润如玉的手,不似剑修的粗粝,这双手一看就养护得当,虽然同为守节之人,二者的习惯全然不同。
纤长的手指掀起了薄纱,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拿进幂蓠后喝了一口。
他坐在后方,毫不关心秘境里的事情,也无兴致多看上一眼,上首的黑衣剑尊则不同。
云谏垂眸看着秘境内,黑眸一扫,安静地凝在了墨绿法衣的少女身上。
他似是怀疑她身上有哪里不对,尤为关注她,却又像是忍不住,视线不偏不倚,直接就落在了她身上。
少女正飞身而行,脚尖一点,无声掠出很远,步法娴熟,翩跹如蝶,偶尔慢下来,翻来覆去琢磨手上的玉符,又或者是抬眼看看身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