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自己炽热的欲望,对准那已然湿润张合丶诱人无比的入口。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用那硕大的顶端,在狭小的穴口处反复磨蹭丶按压,沾满了滑腻的体液,却迟迟不给对方一个痛快。
「默语……进来……」冷言梅被这漫长的前戏和入口处那磨人的搔刮感逼得几近崩溃,他睁开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带着一丝哀求地望向身上的男人,声音甜腻沙哑,「……要我……」
这句主动的邀请,彻底击溃了寒默语最後的自制。他低吼一声,腰身猛地一沉,那炽热坚硬的欲望,便破开层层叠叠的紧致褶皱,一口气深深地丶彻底地贯穿到底!
「啊啊啊——!」被完全填满丶甚至感觉内脏都被顶到移位的饱胀感,让冷言梅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长吟,身体瞬间绷成了弓形,脚背也随之绷直。那被强行撑开丶包裹住巨大热楔的内部,传来的并非不适,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丶被彻底占有和填补的空虚感得到满足的极致快感。
寒默语也发出一声满足的丶如同叹息般的沉重喘息,他停顿下来,俯身亲吻着冷言梅汗湿的额角与眼睫,给予他适应的时间。「梅儿……好紧……好热……」他在他耳边沙哑地诉说着最直白的感受,那灼热的呼吸彷佛要将人点燃。
待感受到身下身体的紧绷逐渐缓和,内里的蠕动变得更加主动时,寒默语才开始缓缓抽动起来。最初的动作缓慢而深长,每一次进入都力求抵达最深处,碾磨过那敏感的点,每一次退出又几乎完全抽离,只留下一个令人空虚的头部,然後再次重重撞入。
「嗯……哈啊……慢……慢一点……」冷言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带着泣音,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寒默语肌肉贲张的臂膀,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身体内部被反覆摩擦冲撞带来的快感如同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冲刷着他的理智,让他只能随着对方的节律沉浮。那被巨大填满的感觉,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空洞,只剩下最纯粹的感官盛宴与灵魂的共鸣。
寒默语顺从地放慢了节奏,却改变了角度,每一次进入都更精准地碾过那一点,引发身下人更剧烈的颤抖与更加高昂甜腻的呻吟。他低下头,吮吸着冷言梅胸前那再次挺立丶红肿不堪的乳尖,用舌齿给予它们同等的照顾。
「梅儿……你的里面……在吸我……」寒默语的声音因情欲而更加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情动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愉悦,「这麽贪吃……嗯?」他恶意地在那敏感点上狠狠一撞。
「啊!……别……别说……」冷言梅被这直白的淫语和凶猛的攻势弄得羞耻不已,却又无法控制身体诚实的反应,内壁一阵剧烈地收缩绞紧,彷佛在印证对方的话语。他只能将滚烫的脸埋入对方汗湿的肩窝,发出更加破碎的呜咽与呻吟。
这副欲拒还迎丶情动难耐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寒默语,也点燃了他更深的欲火。他不再满足於缓慢的节奏,开始逐渐加快冲刺的速度与力道。粗长的性器在那湿热紧窒的甬道内快速进出,带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丶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山谷梅树下,谱写出一曲最原始也最动情的乐章。
冷言梅只觉得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被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浪潮抛向云端。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他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寒默语精壮的腰身,脚踝在对方背後交叠,让那凶器进入得更深。迎合的动作也从被动转为主动,腰肢款摆,试图让那带来极乐的源头更深入地碾磨自己体内的敏感点。
「默语……那里……就是那里……再……重一点……」他无意识地吐露出渴求的话语,声音娇媚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寒默语被他这主动的索求刺激得双目赤红,低吼一声,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撞得向上移位,每一次进出都又重又深,彷佛要将自己的形状永远烙印在对方身体最深处。他紧紧箍住冷言梅的腰肢,将他固定在自己凶猛的攻势之下,贪婪地汲取着他每一声动情的呻吟,感受着他内部那越来越急促的痉挛与收缩。
快感的累积达到了临界点。冷言梅只觉得眼前白光炸裂,所有感官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无法抵挡的洪流,从脊柱直冲头顶!他发出一声长长的丶彷佛灵魂都被撞出体外的尖锐悲鸣,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後穴疯狂地绞紧那仍在凶猛抽送的欲望,前端也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喷洒出大量的白浊,染污了自己紧实的小腹与胸前。
感受到那极致的绞紧与喷洒在两人小腹间的热流,寒默语的闷哼声也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快意,他最後几下几乎是失控的丶深到底的猛烈撞击後,便将自己滚烫的欲望,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嘶吼,尽数释放在那仍在馀韵中不断收缩的温暖深处。
激烈的馀韵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只留下满室的旖旎与交融的气息。寒默语并未立刻退出,而是就着依旧紧密相连的姿势,伏在冷言梅身上,剧烈地喘息着,将脸埋在对方颈侧,贪婪地嗅闻着那混合了情欲汗水与冷梅幽香的独特气味。他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冷言梅身上,却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与占有。
冷言梅也无力动弹,全身酥软如同化水,只能感受着体内那依旧微微搏动的炽热,以及小腹处传来的丶被填满後的微妙饱胀感。高潮的馀波仍未完全平息,身体偶尔还会不受控制地轻颤一下,引来内部一阵细微的收缩,让依旧埋藏在内的欲望也随之轻颤。
过了许久,寒默语才稍稍支撑起身体,小心翼翼地从那依旧温热紧致的所在退出,带出一些混浊的液体,顺着冷言梅白皙的大腿内侧滑落。他看着身下人那张布满情潮红晕丶眼眸半阖丶唇瓣微肿丶银白发丝凌乱铺陈在落英之上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丶饱胀的满足感与无尽的爱怜。
他伸出手,极其温柔地拂开黏在冷言梅额角的湿发,指尖轻抚过他泛红的眼角与微肿的唇瓣。
冷言梅缓缓睁开眼,那双琉璃褐眸中水光潋滟,带着情事後的慵懒与一丝餍足,静静地回望着他。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寒默语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然後是鼻尖,最後再次覆上那双微肿的唇,这一次,只是一个温柔而绵长的丶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浅吻,彷佛盖下一个无声的印记。
「冷吗?」寒默语低声问,声音带着事後的沙哑与温存。
冷言梅微微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山谷夜间的凉意似乎被方才激烈的运动与紧贴的体温驱散,此刻只馀下温暖与宁静。
寒默语起身,捡起散落一旁的丶自己的外袍,仔细地铺在梅树下相对乾爽柔软的花瓣上,然後才将冷言梅小心地抱起,安置在铺好的衣袍上。他自己则侧身躺在他身边,伸出手臂,让冷言梅可以舒适地枕靠着。另一只手,则与冷言梅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与脉动。
夜空之中,星子渐明,一弯新月挂上枝头,清辉洒落,透过梅树疏影,在两人相拥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周围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与心跳声。
在这极致的宁静与满足中,寒默语收紧了与冷言梅十指相扣的手,侧过头,凝视着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静谧的侧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丶沉静而郑重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梅儿,这一次,我会陪你,直到时间的尽头。」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誓言,只有一句最朴素也最坚定的承诺,从那颗历经破碎又重归完整的心中流淌而出。
冷言梅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头顶那片洒落星月的梅枝疏影,但被他紧握的手,却微微收紧,给予了回应。他极轻极轻地,几乎是叹息般地,应了一个字:
「好。」
一个字,便是一生一世的约定。
过往所有的爱恨痴缠丶痛苦别离,在这一刻,彷佛都化为了滋养这份重生的养料。他们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贴近,这般安宁。未来或许仍有风雨,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携手,便无所畏惧。
在这片见证了他们所有过往的梅树下,在落英与星月的环绕中,一个全新的序章,悄然翻开。这一次,没有猜忌,没有动荡,只有历经劫波後,愈发沉淀深厚的爱与相守,直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