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能?看上他?沈澜卿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底重复这个问题。
“都说了叫爹。”
一定是被蛊影响了!
双脚悬空,宋倚楼又?把沈澜卿拎了起来。
梅开二度的冷风呼脸,沈澜卿麻木的掐诀给自己套上一层防护结界。
飘了好一阵,耳边的风声突然停了。
“到了。”
到哪了?
沈澜卿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后领子?上的手向上提了一下,接着巨大的推力带着他整个人向地面砸去,宛若一颗飞向目标的箭矢。
!!!
哐当!
屋瓦破碎,沈澜卿大致意识到自己穿过一层坚固的平面,貌似是屋顶,然后砸到了什么东西。
此刻的沈澜卿完全?忽略了那点细枝末节的感知,他从粉碎的瓦片下爬出来,对着空中的人影发出愤怒的咆哮:“宋倚楼,你这个混账王八!”
不等他做些什么,脚下地面忽地一晃,一个人形物体从他脚下爬了起来。
沈澜卿一个起跳跃到了一旁,像是一只被折腾到应激的猫,观察着从脚下爬出来的人形物件。
“呸呸呸!”那个灰扑扑的人影爬出来后先?看向了某处,半是抱怨半是委屈道:“仙君您怎么也不拉我一下?”
“这里到处都是你的阵法,你应该能?躲开才是。”
温和亲切的声音响起,沈澜卿闻声看去,声音的主?人感受到他的视线回以?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像是一个久违蒙面,却一见如故,见之便觉得亲切的长辈。
换个贴切易懂的形容,那就是宋倚楼的反义词。
他一见宋倚楼就会觉得各种不好的情绪都加重了,暴躁的像个撒泼的疯子?,实在有违他多年磨练出来的君子?修养。
“这不是在自己家放松了些嘛。”洛岳拍拍身上的土,抬头瞪向宋倚楼:“你又?来做什么!”
“最近有点手痒,观主?不让我把青帝观拆了,奈何我实在手痒。”宋倚楼坐在屋顶的大洞边缘,双腿晃荡者?,一身粉色衬得他本就不显年纪的脸更嫩了两分,活像一个出来郊游的少年郎。
所以?你就来拆别人的宗门了是吗?
在场其余三人表情各异,沈澜卿看着洛岳脸上那扭曲着愤怒的表情,心中竟是升起一丝欣慰,至少这家伙还知道自己家不能?拆,果然还是师父能?管住他,不愧是师父。
“唉呀,那个屏风怎么看着那么丑。”
“这个花盆居然是完整的,明明碎了更好看。”
“香炉什么破味,我给你们换种香。”
宋倚楼仰着一口像哼唱小语一般的活泼语调,给百灵宗的东西一个个安插上罪名,然后笑嘻嘻地毁掉。
“住手!”
“放开那盏八角琉璃灯!”
“啊啊啊!混账宋倚楼!”
沈澜卿看着满脸奔溃的洛岳,即使对方?是敌人也不由为其升起一丝同情。
被宋倚楼耍就算了,他们宗主?也不管管,他师父要?是在的话早就把宋倚楼抓起来捏在手心里了。
优越感往往是对比出来的,例如现?在,沈澜卿就觉得他们青帝观全?方?位碾压了敌人,站姿都更加挺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