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选了你是?他的事,你别来?打扰我?们的师徒关系,我?就当?你不存在。”
友好相处?认宋倚楼当?长辈?这辈子都不可能!
“观主说过,他的弟子也是?我?的弟子,所以,我?就是?你爹。”
宋倚楼一个轻快的跳跃蹦哒到沈澜卿身前,完全无视他的暴躁,围着人转了一圈,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满是?新奇地打量着他。
“你应该也不算是?人。”
换个人说这句话,沈澜卿都会觉得对方是?在骂他不是?人,现在他只是?皱了下眉,依旧用那种“我?看你不顺眼?”的眼?神看着宋倚楼,鼻腔里发出一声不与说胡话的疯子一般见识,看似大度实则不爽的冷哼。
下一刻,他两脚悬空。
虞河呆滞地看着沈澜卿被宋倚楼拎着后衣领子提了起来?,像拎着一只被突然袭击搞懵圈的猫,眉眼?弯弯,笑嘻嘻地开?口:“走,爹带你去拿压岁钱。”
直到两人化作流行飞出视线范畴,虞河才惊得跳起。
“不是?,我?怎么回去?”
“我?没传送符啊!!!”
啪嗒,一个软乎乎圆滚滚的小肉球砸到他的怀里,虞河习惯性抱住那个球,还顺手调整了下姿势,让怀里的小东西呆的更舒服一些。
一只母妖从他身旁路过:“带一下,我?要收拾新窝。”
虞河与怀里的幼崽面面相觑,然后被湿漉漉的小舌头舔了下鼻尖。
其实,多在妖界留一阵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小崽子们比宋倚楼可爱多了。
这边虞河再度回归奶爸生涯,那头沈澜卿被宋倚楼放风筝似地拎着,灌了一路冷风,落地后整个人感觉头晕目眩,脚底踉跄了下,顺势扶住身旁的树干。
缓了两秒,沈澜卿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或者?说注意到前方那颗比山还高,比湖还宽,一眼?看不到全貌的巨大古树。
这棵树太大了,一片树叶比能承载十人的中?小型木船还大,放到水中?也未必不能代替船只,承载几个人的重量。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棵树只有一半。
像是?被一个无比庞大的巨人,拿着锋利的刀斧,竖着从中?间劈开?,取走了另一半树干。
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伟力才能做到这样的壮举。
沈澜卿来?不及感慨,就听宋倚楼指着那颗只剩一半的参天古树道:“看,你的压岁钱。”
你管这叫压岁钱?
“宋倚楼,你……”
“叫爹。”
沈澜卿忍了又?忍,把愤怒的“滚”字咽了回去。
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张符,手指一抖,符纸从指缝里飘落,被一只冷白无色的手抓住。
沈澜卿脸色难看,符纸掉落是?因为?他刚才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
换而言之,他不是?中?毒了就是?中?蛊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倚楼歪了歪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是?把你养肥点喂蛊啦~”
沈澜卿全身紧绷,偌大的恐慌降临在心头,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心脏,全身血液变得冰凉的同?时,呼吸也窒塞艰难。
直面宋倚楼的威压,才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癫狂的压迫感是?多么恐怖,沈澜卿此刻如同?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在面对一条浑身粘满致命毒液的狰狞巨蟒,只要被他碰一下,便代表着死?亡。
在这之前,沈澜卿从来?不害怕宋倚楼,别人都躲着他,忌惮他的时候,唯独沈澜卿对宋倚楼的情绪是?挑剔,嫌弃。
因为?他有师父,只要师父在,宋倚楼再危险,再可怕也对他构不成威胁。
哪怕是?现在,沈澜卿依旧自信宋倚楼不会杀了他,但?有些恐惧,不是?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就能能够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