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少,直到细流化作串珠,滴落不动。
酒坛空了。
磅当——
酒坛砸在了一颗古树上,碎裂成片。
云无相?捡起地上的红莲花,把?肩头的黑蝎子拎了起来,放到花芯里,随后走到一处流动的小河旁,把?莲花扔了进去。
因为不配合被下了束缚的黑蝎:“……”
河流的速度很快,红莲很快漂远。
等?到某只?湿漉漉的怨鬼找到将?自己放生的醉鬼时,对方?已经靠在一颗红叶树下闭上了双眼。
宋倚楼蹲在云无相?面前:“观主?”
没反应。
再靠近一点:“云无相??”
伸手,摸了下鼻子,没有反应。
摸了下耳朵,依旧没反应。
手下的人?似乎已经沉进了梦里,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宋倚楼瞬间把?自己被漂流的怨念抛之脑后。
观主睡着了!
他现在似乎做什么都可?以!
宋倚楼看着云无相?,像是黑猫见到一条巨大的鱼,兴奋之余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下口才好。
他左瞧瞧,右看看,牵起了云无相?的手,闻着手指上上残留的酒香,舔了一口。
肌肉下意识紧绷,却没有等?到对方?袭来的攻击。
宋倚楼看着睡过去的云无相?,安静的好似一个人?偶,毫无防备,对他的行为也没有反应,像是,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躯壳之中。
张开嘴,对着那只?手一口咬下,醉倒的人?瞬间张开双眼,剑刃对着宋倚楼的脑袋砸去。
宋倚楼躲过剑刃,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观主,还?是睁开眼睛更好看。”
闭上眼睛,就不像你了。
……
云无相?睁开眼,感觉身上有点沉,还?有点热,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观主,醒着吗?”
一双放大的眼睛进入视野,悬在头顶上方?向下看来,凝视着他的双眼。
起身,挥手,推人?,半压在身上的人?被推到了床脚,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云无相?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床上多出来的人?,宋倚楼一头微卷的长发散落,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松松垮垮地挂着,胸膛与腹肌露了大半。
褪去衣物的包装,露出肌肉来的宋倚楼多出了一份属于肉食生物的色气,他舔了一下嘴角,笑道:“翻脸不认人?了呢,看来观主是真醒了,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云无相?从来不会相?信从宋倚楼嘴里出来的任何话,但现在,他扫过宋倚楼脖颈上的一串牙印,那个位置,一个人?自己是咬不到的,只?有可?能是别人?留下,这里能做到的人?就只?有……
他的酒品有差到这个地步?
怎么能饥不择食到这样!
他以前从来没有对男的产生过那种念头,绝对是宋倚楼自己……
宋倚楼从床尾爬了回来,双手撑在云无相?身侧,头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眼底不断变换的神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观主,人?类常说有了夫妻之实就要负责,你既然还?觉得?自己是人?,那就要与我结亲呦。”
云无相?捏住他的手腕,眸子里杂乱之色隐去,只剩沉凝的冷光:“鬼元尚存。”
“什么?”宋倚楼的手不安分的在云无相?手臂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