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不是?侍女了,还行什么礼呢?”
“陛下是?一国之君,就算民女不再是?宫婢,也该向陛下行礼的?。”白小?荷认真答。
“我?就不喜欢你这样拘着礼。”
应天棋本想再说教两句,但又转念一想,今后?这具身体里就只有?应弈了,应弈和他不一样,目前与白小?荷并没?有?太多情分,也不像他从小?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
毕竟应弈是?个正儿八经的?土著皇帝,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白小?荷这样谨慎些?,也不是?件坏事,便?没?再多说什么,只问:
“你寻我?有?事?”
“是?。”白小?荷点点头?:
“民女想去慈宁宫,看看太后?娘娘。”
闻言,应天棋微一挑眉,想了想:
“正好,我?正要去慈宁宫,你也一起吧。”
白小?荷垂眼:“是?。”
一别数日,慈宁宫却像是?已过去数年,竟显出几分荒凉之色。
陈实秋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被打发出宫了,她将去道观苦修,只有?月缺和星疏陪着她。
慈宁宫很?大,以?前应天棋总觉得这地方压迫感?很?强,但现在冷清下来,又觉得也不过那样,原来那些?名贵的?金器陈设好像也失了光彩,显得死气沉沉又冰凉。
今时不同往日,陈实秋身上再没?有?华丽的?首饰与衣裙,她素发素衣,倚在软榻上,垂眼玩着自己手上那枚从未离过身的?梨花木指环。
有?人进来,她也只淡淡抬眸瞥了一眼:“来了?来看我?笑话的?吗?”
“母后?误会了。”应天棋远远瞧着她,并未近前:
“母后?将启程去京郊青云观清修,我?与你恐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所以?今日特来相送,以?表孝心。”
听见这话,陈实秋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她摇摇头?:
“你我?本无母子情分,又何来孝心?你应当恨透了我?吧,恨我?,却又杀不了我?,便?更恨了。”
“……”
应天棋没?应这话,显然?,陈实秋也没?指望他真能回答。
“……罢了,罢了。”
陈实秋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意思,斗来斗去大半生?,瞧着好像你赢了,但你除了这皇位,也同我?一般,什么都没?有?了。从小?敬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