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此?事,你也不必来到千年?前,日日殚精竭虑,还担着?性?命之忧。我不仅该谢,还得道歉才?是。”
“若非来到这?里,我也遇不到方南巳。”
应天棋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有舍就有得,至少现?在,那?些事都不重要了。因为?方南巳对我来说,值得。”
应弈失笑:“这?话若你讲给他听……”
“嘘。”应天棋打断他:
“不告诉他。”
“太后驾到——”
正在应天棋与应弈闲聊之时,忽听翠微宫外传来太监拖长的声调,应天棋一愣,下意?识往殿门的方向望去。
就见慈宁宫宫人在前开道,为?陈实秋打出十足十的派头,将人高调地迎了进来。
殿中?祭礼立刻暂停,所有人停下手中?事,朝陈实秋的方向跪地行礼:
“恭请太后金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应天棋思绪一滞,也跟着?一起行礼。
俯身时,他心跳不免漏掉一拍。
陈实秋怎么来了?
他心中?有丝不大好的预感。
陈实秋不爱热闹,更不爱见闲人,平时几乎不接受所有人的请安,也几乎不出慈宁宫,只在有事时叫人过去说两句话。
平常宫里大小活动她也是非必要不参与,可?今日,她为?何搞出如此?大的阵仗,露面出席一个小小昭仪的祭礼?
“嗯,都起来吧。”
陈实秋的声调懒洋洋的,开口免了众人拘礼。
之后,她微微扬着?下巴,缓步走到徐婉卿的棺木旁,抬手用指腹轻抚着?木棺光滑冰凉的边缘,垂眸瞧着?棺中?已然无了生机、面色青白的女子。
“唉……”她轻叹一声:
“多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
虽说派头摆得大,但陈实秋今日穿得倒是低调,至少是应天棋见她以来最素净的一次。
她抛了那?些金银线织绣的衣裙,也抛了那?些繁琐华丽的首饰,只着?一袭素白长裙,几支低调的白玉木簪,给了逝者基本的尊重。
她绕着?棺木走了一圈,最终回到香案前。
月缺已为?她点好香,她抬手接过,上香的姿势十分标准美观。
她露面后,宫殿内的气氛几近凝滞,应天棋感觉空气好像都变得粘稠许多,他连大气都喘不上来。
上完香后,陈实秋让祭礼继续,而后抬眼一扫,目光便落在了应天棋身上。
她抬步朝他走来。
应天棋立刻往旁退让几步,在她靠近时低头道:“母后来了。”
“嗯。”陈实秋扬扬下巴,淡淡应一声,又道:
“弈儿,节哀。”
“谢母后关怀。”大BOSS的压迫感太强,应天棋冷汗都要下来了。
但犹豫半天,应天棋还是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母后……今日怎得空来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