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过分吗?”
毕竟从翠微宫出来之后,白小荷就好像一直是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奴婢不敢。”白小荷垂眸低声道:
“奴婢知?陛下不是那样的人?,陛下定有自?己的苦衷。”
应天?棋觉得欣慰。
还是小荷了?解他。
于是他朝白小荷那边靠了?靠: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奴婢不敢妄言。”
“咱们都认识多久了?,你怎么?还是同我如此生疏?”
应天?棋有些无奈:
“你瞧出连昭,都已经踩在我脸上对我冷嘲热讽了?,指着我鼻子骂也不在话下,你完全可以向她看齐,我又不会怪你……反正,若有什么?话,你记得说?,别闷在心里。这皇宫已经这么?闷了?,你再?有话不敢说?全藏着掖着,那多不好?别忘了?,咱们明面上是主仆,私下里,还算是好朋友吧?”
白小荷听过,但笑不语。
想了?想,她才接上方?才的话题:
“奴婢只是在想……如昭妃娘娘所言,这皇宫瞧着金碧辉煌,是多少人?望不可即的天?家富贵,可只有亲身在此才知?……”
白小荷顿住,没?将话说?完。
应天?棋便替她补上了?后半句:
“只有亲身在此,才知?这高高的宫墙里,埋葬了?多少原本鲜活的生命,又有多少无可奈何身不由?己,是吗?你倒是有感触。”
“嗯。”白小荷轻声应了?。
“你能有这种想法,我觉得挺好的,真?的。放心吧。”应天?棋叹了?口气:
“会变好的。”
听见这话,白小荷忍不住问:“……陛下,所言当真??”
“嗯,虽然还要等很久很久,中间还要经历很多很多疼痛与苦难,但……总有一天?会变好的。”
应天?棋抬眼瞧着一碧如洗的天?,和他在千年后看过的其实一般无二:
“我知?道这话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太过遥远,但我至少能向你保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那日,我会放你和你哥哥自?由?。皇宫确实像一座囚笼,但我不会让他困住你,到时,天?高海阔,你们自?去闯闯吧。”
白小荷一愣。
她抬眸看着应天棋,片刻,才微微低下头。
一行人从翠微宫径直回了乾清宫。
应天?棋走前说?给出连昭的理由?并不是诓她,他回来的确还有事要做。
一进书房暖阁,他便道:
“小卓,去帮我找一套棋来。”
“棋?”白小卓好像一时没?听懂他要什么?棋,毕竟陛下平日对类似之物并不感兴趣。
“对,就黑的白的再?带一张格子棋盘的那种棋,快快。”
应天?棋坐在书桌后面,瞧白小卓连声应着跑去准备了?,自?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心口。
闷闷的,很难受。
这种感觉从他听到徐婉卿出事的那一瞬间就出现了?,一直蔓延到现在,伤郁有增无减。
但应天?棋很清楚,自?己与徐婉卿并不相熟,对她的逝去也只有叹息怜悯罢了?,只是觉得可悲可叹,远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