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好吗!!!
应天棋在床上扭得像一条蠕虫,直到身体拧巴到某个诡异的角度,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他?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 扒扒自己领口,从里?面拎出一条蛇缠红玉的挂坠。
这玩意是方南巳给他?的。
等?等?, 那事情就突然变得有点可?怕了。
应天棋握着那块玉石,思路突然踩到了一个从未预设过的可?能性。
他?当时情况特殊,急需拿一个好人身份,所以要问方南巳讨一个能够证明身份并迅速获取信任的物件用来向方南辰展示。
现在看看这挂坠, 再想?想?方南辰第一次见到他?和它?同框出现时的反应……
应天棋真觉得有点恐怖了。
这不会是什么家里?专门留给儿媳妇或者女婿的传家之物吧?
不是吧, 方南巳从那么早就开始……
但应天棋觉得不至于。
他?还挺好奇的,迫切地想?求个答案,但他?实在不敢面对方南巳,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应天棋叹了口气。
他?把红玉攥在掌心捂了一会儿,等?到它?变得跟自己一样温暖,才重新把它?放进领口里?。
晚上的确挺冷的, 但主屋的床铺得很软,被?子也很厚实,躲进去连头发丝儿都是暖的。
应天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总之,他?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等?一觉睡醒已经快中午了,应天棋现在在宫外?面野着,不必早朝, 也不会有人一大早薅他?起床,自在得很。就是这一晚上做太多?梦了,睡得不大踏实,醒来之后还是有点疲惫,提不起精神。
可?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昏沉着。
应天棋坐在床上放空片刻,抬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睡觉总是会让人淡忘很多?事情,比如昨晚强烈到让应天棋恨不得挖地道?逃跑的尴尬。
院子里?没别人,方南巳好像不在,厨房里?有烧好的热水,屋外?的晾衣架上还挂着一套新衣裳。
应天棋自己拎着小木桶打了水洗漱完,换好衣服,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便?在院子里?做做体操跑跑圈,权当替应弈锻炼身体。
等?他?打完一套并不标准的军体拳,打算坐下歇会儿再打套八段锦时,院门被?人敲响。
于是好不容易被?忘记的尴尬重新找了回来。
晚上可?以用睡觉来逃避,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天亮了,有些事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应天棋磨磨蹭蹭地走向小院门,然后艰难地打开门闩,心虚地看向门缝外?。
不过门外?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他?看见的是方南辰的脸。
心里?冒出来的情绪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应天棋只知道?自己当即松了一大口气。
“辰姐!”他?这声唤得太热情,还让方南辰愣了一下。
她上下打量应天棋一眼:
“做什么呢,敲半天才开,你不会才睡醒吧?”
“是……昨儿睡得有点晚。”
应天棋不想?在方南辰那里?留下个贪睡懒汉的标签,所以多?解释了一句。
然后他?发现方南辰的的表情在某一秒似乎变得有些古怪,这令他?的大脑皮层变得光滑了一瞬。
但他?来不及反思,因为很快,他?看她朝自己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给你送点吃食,一会儿吃完了跟我走,我带你去南边那个院子找人。”
方南巳在京里?京外?置办了很多?院落,但从来不住,因为这些房产的用处是临时安顿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比如之前查妙音阁疑案时捉回来的张葵,再比如这次从郑秉烛和陈实秋手里?抢回来的忠国?公府旧奴。
应天棋点点头,犹豫一下,还是没忍住问:
“方南巳呢,他?去哪了?”
“进城了,说?你打算找人传信把郑秉烛引过来。但这事难保郑秉烛会留心眼子多?带人,他?自己过去盯着点,心里?有了数,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