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
还特意给?“阿青”加了个重音。
“什么?跟什么?啊?”应天棋被逗乐了:
“咱们在这费劲巴拉地查,没意思?。凌溯给?了我一个新思?路,所以?我要把这个名字交给?最在乎他的人。”
应天棋这话说得模模糊糊,方南巳没大听懂:
“别讲谜语。”
这话把应天棋逗乐了。
他闷着声笑着,等笑够了,他更靠近方南巳一点?,附在他耳边,低声跟他说了些话。
方南巳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似笑非笑道:
“你很懂?”
“一般一般。你知道怎么?做就好。”应天棋不大谦虚。
躺着还是有些难受,他挪了挪脑袋,在方南巳肩膀上努力找着舒服的位置。
大概是被他弄得烦了,方南巳索性伸开胳膊,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
应天棋这才满意。
之后屋子陷入短暂的沉默,应天棋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要结束了,可蓦地又听方南巳道:
“……那你的任务呢?”
“我的任务?我自然是要美美隐身当那个纵观全?局的执棋者最后跳出来惊艳所有人了哼哼哼。”
“不是说这个。”
方南巳大概有点?出神,他的手无意识地绕起应天棋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着:
“小任务交给?我们,那你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布这么多局,最终要做什么??”
应天棋记得,早在最初结盟的时候,自己应该就跟方南巳讨论过类似的问题了。
他不知道方南巳为什么?要再问一遍,但还是配合地答:
“我?我要努力活下去,努力让你们也活下去,把烂摊子收拾好,让人能勉勉强强评我一句好皇帝,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海晏河清。如何呢?”
“我也要活下去?”方南巳微一挑眉。
“嗯!”应天棋用力地应了一声:
“你必须要活下去,我的大将军。”
一月末尾,即将步入二月,温度渐渐回升。
夜半,屋檐上的雪融了些,化成水积到?边缘落下,给?应天棋带来一场滴滴答答的琐碎梦境。
昨天睡得晚,应天棋便没能早起,在屋里一觉睡到?自然醒,不可谓不舒坦。
等到?迷迷糊糊醒了,他也不愿意立刻起床,而?是听着屋外的鸟鸣声,在宽大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扭着身体伸着懒腰。
床上没有别人,方南巳应该早早就起了床……
思?路一顿,应天棋睁开眼?睛爬起身。
他看?了眼?被自己枕在脑袋下的东西。
昨夜自己嫌枕头?难受,枕着方南巳的胳膊就睡了。
一觉睡醒,方南巳走?了,也带走?了让他一夜好梦的那只?手臂,现在自己脖子下面只?有一件叠整齐的软乎乎的大氅,充作枕头?。
坐都坐起来了,应天棋打了个哈欠,下了床。
侯在门外的女使闻声走?进来,侍奉他穿衣梳洗。
应天棋还是不习惯被旁人这样伺候,因此婉拒了女使,自己从衣架上捞起她们准备好的干净衣裳,边问:
“方南巳人呢?”
被拨来侍奉他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闻言,她们对视一眼?,又偷偷打量着应天棋,答:
“回公子,大人在前院呢。需要我们去通报一声吗?”
“哦,不用了。”应天棋慢悠悠穿好外袍,打了个哈欠:
“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
小女使这便从旁端来一盘点?心。
应天棋坐到?桌边,随手拿了一块,等糕点?进口他尝到?味道,立刻睁大眼?睛,发出一声赞叹的:
“嗯——!”
两个小女使被他这反应逗笑了。
大概是看?应天棋性子温和,她们胆子便大了些,笑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