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含血喷人,我被强盗打劫,我是苦主!姚大哥出手相救,是侠士!我俩都?是顶顶好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嫌疑了?”
“難道不是吗?”
三不知变魔术似的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张脏兮兮的地图展开来:
“来,你说你是去东海游历,给老?子看好了,东海在这?,虞城在这?,那什么?玉山在这?,你从东海往回走为什么?不走官道?又不是没有!”
“当然是因为官道比小路远啊!走官道我今晚才能回到家,但?小路我昨晚就到了,是你你选哪条道?”
“我?我或许会选小路,但?你这?种富家公子哥不会!你难道不知道闽华江一带不太平?又是水匪又是山贼的,你这?种少爷老?子见多了,一个个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生怕死得早花不完钱,难道你会为了早一天回到家冒着生命危险走小路?放你娘的臭狗屁!”
“哎你好好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还跟你爷爷我在这?装,我看罗刹要找的人就是你!一会儿咱就把他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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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闹起来了,像是在本就不清的水里又搅起更多泥沙。
应天棋巴不得隔岸观火撇清自己,但?就在他默默后退半步打算远离战场时,忽听旁边的姚柏道:
“等等。”
吵嚷的那二人一顿,应天棋也下意识看向姚柏,却见姚柏正目光淡淡地望着自己。
那一瞬间,应天棋突然冒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蘇语兄弟刚才没认出这?块石头吗?”
姚柏微微垂下眼,好像只是随口提一句:
“昨天咱们聊过秽玉山,听你似乎对秽玉山上这?种特殊的石头很感?兴趣,怎么?,方才见到此物,竟没认出吗?”
“……”
应天棋人一僵。
他自然认出来了,但?他同时也意识到凌溯抛出这?石头的目的,第一个说清石头的来历,必然惹人猜疑,所以?没有作声,却不想?在此刻变成了姚柏用?来攻击他的把柄。
“什么?意思?”三不知疑惑道:
“是说这?个姓苏的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这?石头来自秽玉山,但?没吭声是吗?”
“咳……我虽然知道秽玉山名字的来由?,但?实际并未见过,突然让我认石头……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应天棋镇定道。
可?是怀疑的头已?经被人挑起,那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平下的了。
云落瞧着应天棋,抬手摸摸下巴,而后问:
“我记得阁下说是从河东来的,河东哪里?”
“小渔城。”
云落点点头,突然又问起与前段话?题毫不相干的一句:
“河东今年的旱灾相当严重,我在江南都?有所耳闻,听说朝廷说要拨赈灾粮下去,后来却也没了音信,不知道灾情最后可?找到解决之法?”
应天棋现在只庆幸自己胡扯的地方是河东。
一来他确实了解河东更多些,二来河东旱灾放在历史上也是一场极其严重的天灾,重到在课本里单开一个小节。他大概知道情况加上也算是参与过那么?一点点,现在才能有底气往外说。
“确实严重,久旱无?雨,又逢酷暑,热死的人一批批往地里埋。庄稼没了,就吃树皮树根,这?些也没了,就……”应天棋微妙地停顿片刻:
“易子而食。当真如人间炼狱般。朝廷顿时拨了赈灾粮款,但?在半道上就没了,最后还是其他州的善人自掏腰包往河东送了粮银,我们才勉强挨过这?劫难。”
大概是看他的反应自然,不似瞎编扯谎,云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应天棋稍稍放下心?来,而后将目光挪向姚柏。
他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发现疑点也不发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