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急作甚?说话这么?冲,难不成你就是罗刹要找的人?”
“你……!”
“九天玄凤落梧桐,忽遇东来雲墨浓。金鳞本欲沉渊底,骤雨惊涛锁真容。”
书生稍稍提高声?调,将那?二人的争执压了下去:
“这是刚才那?人给出来的诗,还?有一句,他要找的人,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京城是何等的天家富贵地,哪里是我们这些住后屋的人能沾染上的?”
书生还?没开始分析,就有人急于撇干净自?己,倒也是人之?常情?。
此话一出,人群中纷纷传来附和之?声?。
虞家客栈一到三楼都有房间,楼层越高,价格越贵。
一楼就是那?人口中的“后屋”,从大堂两侧小道穿过去就是,屋里是大通铺,不分床位不分男女?,所有人挤在一起睡觉,大概可容纳三四十人。
二楼则是单间,东西南北每个方位三间,共十二间,能住十二人。
三楼,应天棋将它理解为?豪華总统套房,东西南北,一共四间。
其实应天棋住店的时?候真的没想那?么?奢侈高调,但?他和苏言到时?,二楼已经住满了,苏言自?然不可能允许应天棋一个天潢贵胄在自?己的陪伴下去睡大通铺,所以便订了三楼最后一间房。
到了此刻,众人凑在一起,对了下房号。
原来三楼东屋住着虞夢華,西屋北屋两间是姚柏和他的四个兄弟,南屋则是苏语,也就是应天棋。
二楼十二间房,被醉汉和他另八个同伴占去九间,还?有两间住着书生兄妹,最后一间始终没找到房客,书生问了一圈,大概能确定,二楼最后一位房客正是先前死在火把人刀下的那?个年?轻行商。
余下人都是挤后屋大通铺的普通赶路人,平头?老百姓连住好一点的屋子都舍不得,能牵扯到这种事?的概率也不大。
书生也没有办法,问了一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最后只好先将二三楼的房客凑在一起,问问情?况。
二三楼的房客在大堂中央坐成一个圈,其余人就站在外围瞧着他们谈话。
先站出来介绍自?己的是书生:
“我叫雲落,今年?十七岁,是江南雲庄人,此行是为?北上入京准备明?年?春闱。我妹妹叫云霞,今年?十五,我们父母去得早,家中只有我二人相依为?命,云霞离不开我,我也不放心她一人在家,所以带着她一同北上。”
第二个开口的是姚柏:
“我姓姚,单名一个柏字,岭北人,以前做些押镖的生意,但?今年?这行不景气,兄弟几个没活可干,已闲了许久。都说江南富饶,我便带着几个以前一起做镖师的兄弟,下江南瞧瞧能不能找见出路。这就是我的四位兄弟,蒋文,蒋武,李二,王庆。”
第三个是与他们起过冲突的醉汉。
汉子用小拇指扣扣鼻子,懒散道:
“我名字很久没用了,叫我三不知就行,我跟哥几个就是一群江湖闲散人士,走哪算哪,有钱就花没钱就抢点,京城……我们可没去过,那?地方管得严,哥几个被通缉很久了,一靠近京城,就得被抓去坐牢子。”
第四个轮到应天棋:
“我叫苏语,河东人。河东上半年?闹了旱灾,死了好多人,我跟我弟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这次是想下江南投奔亲戚,寻条活路。”
应天棋这话说完,姚柏好像才意识到什么?,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