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燒雞我真?不是非吃不可……”
“秽玉山情?况不明,多帶个?你,不便行事。”
“你……”
应天棋噎了一下。
情?感?上他很想跟方南巳争辩一下,以捍卫自己的尊严,但理智上,他不得不承认方南巳的话很有道理。
如今谁也不知道秽玉山是个?什么情?况,方南巳的人有危險,他们此行过去或有一场恶战。如今队内除了应天棋自己,其余人都是这么多年跟着方南巳出生入死?的兄弟,武力值和默契值一个?赛一个?的高,自己一个?打?也打?不了跑也跑不动的战五渣,跟过去除了添乱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但应天棋就是不想脱离队伍,不想人家在山林间搏命,自己躺在客棧里悠闲。
于是他试着提了个?折中的法子:
“……不然到时候你在山外邊找个?地儿把我放下,我在那?儿等你们?”
“不行。”
方南巳拒绝得干脆利落,而?后?又补了一句:
“危险。”
“不危险,要不我躲遠点,又不碍你事,也没人能想到外围还有个?人藏着。”
“不行。”
方南巳依然拒绝: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们提前设的局?”
“……”
这下,应天棋彻底没话了。
不得不承认,方南巳说?得有道理,事情?走到这一步,并不是没有对方设局请君入瓮的可能性。
“那?,”应天棋声音低了下去,后?半句也不知是不是随口扯来的:
“那?你死?了怎么办……?”
“?”方南巳微一扬眉。
那?神?情?也不知是觉得应天棋这话可笑,还是当?真?心情?愉悦,反正应天棋没看清。
他只听这人嗤笑一声,不甚在意:
“死?就死?了。”
在他俩讨价还价的时候,苏言一直瞅着他们,眼见着应天棋败了,他却还想争取一下:
“大人……”
可话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方南巳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就这么定。”
方南巳拉了一下缰绳,瞥了应天棋一眼,而?后?抬手朝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准备出发:
“你帶他去虞城,在虞家客棧等着。我们一来一回,最多两?日,若后?日入了夜还没等到人,你们就直接往南渡江,到时自有方南辰接应。”
说?罢,没等苏言应声,也没等应天棋再说?什么,方南巳便一扬马鞭扬长而?去,走前只给苏言留了一句:
“把他看好,人若是乱跑胡闹,拿你是问。”
于是应天棋和苏言只能留在原地目送着这一行人远去,直到一群黑点彻底消失在山林间,苏言才回过神?,看向应天棋:
“公子,我们也动身吧。”
应天棋实在没想到路上还能出这种变故,原本熱熱闹闹一群人,顿时只剩了他和苏言两?人,而?且离开的那?群人两?日后?能不能回来都还不知道。
虽然应天棋基本没和除方南巳苏言以外的人说?过话,但好歹是一起赶了五日路的兄弟,吃住都在一起,现在遇见这种向险而?行、近似生离死?别的分别,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放到应天棋身上,一时竟连终于摆在面前的燒雞都失了滋味。
的确如苏言所说?,虞城不是城,只是个?大点的过路镇子,比寻常小镇要热闹繁华不少,一条街该有的都有了,什么客棧酒楼赌坊……一个?个?都挂着虞家的牌子,当?真?是靠着家族品牌文化一步步做大做强,也难怪此地会以“虞”冠名,敢情?里边稍微大些的铺子都是他们老虞家发展出的产业。
苏言带着应天棋在虞家客栈安顿下来,又带着他坐到大堂,点名要了一道他期待的虞家烧雞。
虞家客栈的前身便是虞家驿站,只是经过这许多年的发展,生意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