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中了?,樱桃核在方南巳的袖摆上沾了?一下,骨碌碌从墙头滚到了?地上。
方南巳可能是想不到应天棋还能琢磨出这种不体面的攻击手?段,人似乎有点石化,眼睛一直盯着樱桃核沾过的位置,一动不动,像一尊坚毅冷酷的雕像。
直到又?一块石头砸到腿上,雕像才变回活人。
不过他没还手?,而是从墙头跳了?下来?,大步走?向应天棋。
应天棋还沉浸在得手?的喜悦里,但现在一看方南巳如此有压迫感地向他靠近,也不免发怵,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你别……唔!!”
应天棋被方南巳揪住衣领一把?扯过去,根本没有挣扎和躲避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南巳朝自己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强硬地往自己口中塞了?点什么東西?。
“唔唔唔!!”
应天棋本以为方南巳是要杀人灭口了?,求生欲令他反抗得異常激烈,直到挣扎的时候牙齿咬碎了?嘴里的東西?,嘗到一点点酸酸甜甜的汁水,他这才反应过来?口中含着的原来?还是樱桃。
是方南巳一次性把?手?里没用完的“弹药”全塞到了?他的嘴里。
应天棋像一只在嘴里囤食物的仓鼠,含着難受,吐又?不舍得,只好艰難地嚼着嘴里好几颗樱桃,连话都说不清楚:
“里……干忍么?”
神奇的是方南巳也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江南运来?的樱桃,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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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棋费了?老大功夫才把?果肉吃完,之后又?像豌豆炮似的把?果核吐干净,才终于恢复了?吐字清晰的能力?:
“那你不能好好讓我尝啊?用它砸我几个?意思?讓我后脑勺尝还是让我鼻子尝?要么就给?人塞那么一大把?,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要一巴掌把?我闷死呢。”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在应天棋巴拉巴拉讲道理的时候,方南巳双手?抱臂,就默默看着他,等他说完才问出这么一句。
应天棋有点懵,下意识问:“什么?”
方南巳微一挑眉,评价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应天棋恼了?,非要和他辩论清楚:
“什么叫卖乖?我哪卖乖了??!哪有人请人吃东西?这么请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方南巳点点头,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敷衍:
“那陛下想怎样?”
“好歹把?我请进去,让我坐下,把?樱桃放进盘子里,然后让我吃啊。直接塞人嘴里算怎么个?事儿??”
听完他的话,方南巳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几个?字。
应天棋自覺这场辩论赛是自己取得了?初步胜利,但还不等他为此欣慰一下,先想起?了?自己今日来?此的正?事。
于是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所以你在纸上写个郑秉烛是什么意思?”
方南巳挪开视线,迈步朝前去,边淡淡答:“字面意思。”
应天棋跟了?上去:
“前因后果呢?你就写郑秉燭三个?字,其他事儿?让我纯靠猜吗?这玩意儿?又?不限制字数,你往上面写篇策论也没人说你不是?”
方南巳没看他,只很轻地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