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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仪位分不如?顺贵嫔高,性格又温顺恭谨, 往日对顺贵嫔诸多忍讓,以求安稳度日。

所以, 虽然全后宫都?知道她俩不合, 但这些年也没?闹出过太大风波。

而应天?棋顶了应弈账号之后, 就基本没?踏足过后宫了,什么顺贵嫔徐昭仪一个也没?见过,问就是被身边宫女灌了迷魂汤,日日要她跟在身边伺候。

对此, 顺贵嫔颇为不满,連撒娇带撒泼地求见过应天?棋许多次,只是应天?棋不会应付女人,也觉得这种事情掰扯起来?麻烦,所以次次避而不见。

本以为避几次她就能消停了,但这位顺贵嫔才?不是一般人。听白小荷说,顺贵嫔求见应天?棋不得,就转换赛道,开始明里暗里打听她的事儿,还私下里把?她叫走站过几次规矩,但终归顾忌着?她是皇帝身边的人,除了一些刻薄言语,没?敢对她如?何。

今夜应当是顺贵嫔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到皇帝的面,她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在夜宴开始后,寻了个空,笑盈盈地端起自己的酒盏:

“今儿这大好的日子,臣妾敬陛下一杯。愿江山永固,四?海安宁,陛下万寿无疆,福寿绵长。”

应天?棋点点头,没?有驳她的面子,抬手应了这杯酒:“爱妃有心了。”

应天?棋不会喝酒,所以他桌上酒壶里装着?的其实是白小荷一早换好的葡萄汁。

一杯葡萄汁酸得应天?棋呲牙咧嘴,他扫了眼大殿中央的歌舞,兴致缺缺,目光便又瞥到了别處去。

应弈没?有皇后,也没?有子嗣,人一少,这再盛大的夜宴也显得没?那么热闹。

大殿东側是宗室席,看着?也没?多少人。

应弈是仁宗第九子,是最小的孩子。他们兄弟姐妹一共九人,本也不算少了,但仁宗执政后期,朝堂明争暗斗,皇子帝姬们卷入纷争,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皇子如?今都?去了各自封地,留在京中的只有一位长公主,还有一位手里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爺应瑀。

今日长公主称病没?有出席夜宴,宗室席瞧着?也冷清,应天?棋找来?找去,也没?看见疑似应瑀的人。

于是他侧眸瞥了眼白小荷,低声问:“八王人呢,没?来?嗎?”

“来?了。宴席刚开始时奴婢似乎瞧见一眼,现下……不知去了何處。”

应天?棋点点头,没?太在意。

这么一比较,今夜最热闹的,居然是臣子席。

坐在臣子席最前的自然是国师郑秉烛,他桌案周围那叫一个热闹,全都?是趁着?机会上前敬酒刷眼熟的官员。

之后便是文官之首,内阁首辅張华殊,还有武官之首,他的大将军方南巳。

張华殊为人清正,不喜官场交际,方南巳则是因为性情桀骜孤僻,没?什么人愿意赔笑去招惹他,因此二人皆是门庭冷清,与国师大人那边的热闹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应天?棋瞧了一会儿,觉着?无趣,只一边打量宾客,一边漫不经心地摘着?葡萄吃。

片刻,他注意到方南巳起身离了席,这才?来?了精神,稍稍坐正了身子。

又等?一会儿,应天?棋撑着?桌案,正想起身。

但下一瞬,他忽听左侧传来?一句:

“去哪?”

应天?棋人一激灵,重新回忆起了被太后娘娘支配的恐惧。

他朝陈实秋座上一瞥,便见她一手端酒一手掩盏,看着?像在喝酒,动作?却顿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这边。

陈实秋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还把?应天?棋惊住了。

他磕巴两声,才?答:

“呃……更衣。”

陈实秋不语,只默默收回视线,慢悠悠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方道:

“去吧。”

“是。”应天?棋松了口气。

谁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