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棋在软榻上蜷了一夜, 睡得不怎么舒服,却是做了个?美梦。
梦到自己左手握虎符右手掌朝堂,輕輕松松完成主线任务, 被系统送回了现世。然后凭着沉浸式经历过引熙年间各大政变,連发數篇SSCI, 一时風头无?两,人见?人夸, 出版社排着队找他。
然后天邊一声鸡鸣, 应天棋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 他从来没感觉那么失落寂寞过。
“陛下!”
白小卓估计也是刚醒, 等?意识到自己在哪应天棋又在哪,他連滚带爬地下了床,跪在软榻旁邊瞧着应天棋,一张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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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怎么睡在这儿啊?”
“睡哪儿都是睡, 别大惊小怪的。”
应天棋伸个?懒腰,扭扭酸痛的筋骨:
“收拾收拾走了,今儿的事儿还多着呢。”
他又打个?哈欠,边眯着眼睛瞧一圈室内, 发觉少了个?人,便问?:
“小荷呢?”
几乎在应天棋话音刚落之时, 有人推门进?来。
白小荷换回一身?侍女打扮, 手里端着的托盘放着一套幹净锦袍, 被她呈到应天棋面前。
应天棋有点?意外,抬眸看了白小荷一眼:
“这么贴心?谢了啊。”
说着,他拎起托盘里那件玉白色绣竹纹的外袍,整理时, 蓦地在其间瞧见?什么,微微一愣,而后抬手,从层层叠叠的衣料间抽出一张纸条。
缓缓展开,见?其上写了两行小字:
[張葵獨子 張問 年十?九]
[鄭秉星遇害次日躲入張家西?城別院 至今未出]
……张问??
应天棋盯着纸条上的字迹,略微有些出神。
片刻,他抬眼跟白小荷对?视一瞬,心里有了底。
这方南巳,烦人的时候烦死?人,靠谱的时候还真靠谱。
应天棋有了數,便将手里纸条攥成一团,就近找了个?燭台,把纸团燎着一角后投了进?去,亲眼见?着它化成一团灰烬后才挪开视线。
今日天气不错,清早凉風习习万里无?云,是个?宜出行的好日子。
应天棋换了身?衣服,洗漱完毕,随便点?了几道点?心,和白家兄妹一道当早膳用了,之后备車离开繁樓,径直冲西?林客棧去了。
鄭秉燭遇害距今已经过去大半月,案件无?一点?进?展,本案相关人员自然一个?也不能放,所以西?林客棧至今还是封闭状态,里面关着妙音閣一幹人等?,还有那日与鄭秉星一道喝花酒的各家耀祖。
应天棋今日便是特?意去会会这几位公子哥。
本案现在由方南巳负责,二人昨日又通过气,因此应天棋到西?林客栈时,远远地就瞧见?了方南巳的影子在门口候着。
馬車缓缓停下,白小卓立馬从車上跳下去放踏凳,而后正想将应天棋扶下来,但在那之前,却被人伸手挡了一下。
白小卓愣住,抬眼一瞧,便对?上了方南巳瞥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