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苦心筹划欲取你?性命给我?死去的?亲族陪葬,都是我?!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我?来,什么蓝苏什么出连昭,这事与?她们全无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应天棋眨眼,彎唇冲她笑笑,笑得单纯无害:
“是朕说了算。”
“……鼠辈!”
“嘘。”
他弯下腰,近距离看着续芳的?眼睛:
“这天下都是朕的?,自然,想?做什么都是朕说了算。劝你?最好不要?激怒朕,因为朕碾死你?和?你?身边的?人,就?想?碾死蝼蚁一般简单。朕心情好,或许可以放你?们一马,若朕心情不好,株连你?整个妙音阁,再把你?祖宗十八代从地里刨出来鞭尸,你?又能?奈我?何?”
这话?说得阴险又恶劣,说罢,应天棋轻嗤一声,直起身来:
“在朕做出决定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方才之事……来人!把这女人押走,单独关起来,不要?让她接触任何人!说了两句便哭哭啼啼要?咬舌自尽,险些将血溅到本官身上,真是个疯女人!”
听见动静,门外?不远处候着的?李戌忙带着人进来,架着续芳的?手臂将人拖了出去。
而应天棋迎着续芳怨毒的?目光,默默转过身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真是造孽。
他来不及忏悔自己方才的?言行,只把续芳那些嵌着忘忧凝的?首饰放进衣袋里,而后立刻朝白小荷打个手势:
“叫上你?兄长,咱们走。”
白小荷见状,立马上前,低声问:
“陛下,去哪?”
“回宫。”
应天棋快步往外?走,急着去赶下一个场子。
谁知,抬步欲跨厢房门槛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不轻不重一声轻咳:
“咳。”
应天棋的?脚步顿住。
这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悄悄翻个白眼,然后转身朝着里面还双手抱臂靠在一边的?方南巳皮笑肉不笑地假惺惺来一句:
“多谢方大将军搭救之恩。”
方南巳这才放下手直起身:
“陛下客气。”
“……”
神经!
在宫外?做了这么一场戏,鱼钩算是已经浸在了水里。
应天棋坐在马車里颠簸着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路程不短,他手里转着两只核桃,闭目养神,试图理?清目前事件发展出的?脉络。
直到马車车身一晃,突然停了下来,等了片刻也没有动静。
应天棋睁开眼睛,掀开手边的?帘子,探出头瞧了一眼:
“怎么了?”
白小卓正弯身在车轮旁捣鼓着什么,闻言抬头瞧着他:
“没事,公子,车轮里卡了石子,奴才把它丢出去。”
“好。”
应天棋垂眸瞧着白小卓弯腰取出石子、丢到一旁,而后拍拍手上灰尘,打算上马继续赶车,才收回视线,放下了帘子。
也是那一刻,他察觉马车车身似乎往下沉了沉。
那微妙的?一点动静与?马儿起步时带出的?摇晃感混在一起,其?实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