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来都一样?。
于?是他心不在焉地跟着李戌上了二楼。
期间,他一直在打量四周。
妙音阁比起那天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郑秉星的尸首被移走,一楼大堂的地上只剩了几块木屑,和一滩已经凝固发黑的血,空气有些闷,里面?似乎还带着未散的酒味与血腥味。
沿着楼梯往上几步,应天棋突然想起一事:
“妙音阁里那群人,如今都在哪?”
李戌赶紧低头?应答:
“妙音阁西侧有间客栈,妙音阁中人,和事发当?日郑小公子的同?行?友人如今都关在里面?,刑部特派人手日日看守,不允任何人探视,连吃食都是刑部验过才能送进去,陛下大可放心,如果凶手就在其中,定然是逃不了的。”
应天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日郑秉星和友人所在的是二楼的天字号雅阁,如今雅阁门大开着,李戌走在门边,先做了个“请”的动作?,想必负責此案的倒霉蛋就在里面?。
进门时,应天棋抬起眸子,想瞧瞧即将?从李戌手里接过自己这颗烫手山芋的倒霉蛋究竟是谁。
但定睛一瞧,却看见窗边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赤色蟒袍,宽袍大袖显得身形线条很?是利落,肩宽腰细腿长,身段十分惹眼,一头?长发被束成高?马尾垂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摇着,实在赏心悦目。
天字雅阁里,其他窗户都紧闭着,唯独那人面?前那扇窗开了细细一条缝隙。
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在那人身上留下一条浅淡的光影线条。
应天棋盯着那人的身影,直到他回头?。
桃花眼,眉下痣,永远冷淡孤傲的目光。
不是方?南巳还是谁?
“……是你?”
应天棋没忍住皱眉疑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案子不是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在办吗?方?南巳跟以?上哪个能扯上关系?
他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在这玩什么福尔摩斯?
“臣方?南巳,参见陛下。”
应天棋出门在外是要低调行?事隐藏身份的,所以?旁人都唤他“大人”。
但现在屋里除了他和方?南巳就只有一个李戌,便也不必避讳了。
“你怎么在这?”
应天棋上下打量方?南巳一眼。
蟒袍都穿上了,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原本臣是没资格过问三法司之事的,只是,很?巧,事发当?时,臣恰好也在妙音阁饮酒,对此地此事都比较熟悉,因?此同?各位大人商议过后?,决定由臣来负责此案。”
方?南巳装模作?样?地解释一通。
应天棋倒还真有些猜不透他的意图了。
这案子疑点重重关系重大,为什么能这么轻易被方?南巳要了来?
想也知道,如果这案子结案时无法令郑秉烛满意,上上下下所有负责人都得受到郑秉烛的打击和报复。如今三法司理不出头?绪,又不愿担责,正好方?南巳找上门说要接了这烫手山芋,他们还不赶紧感恩戴德地递过去?
只是,方?南巳为何会主动来蹚这趟浑水?
明明他看起来是那种拒绝一切麻烦与闲事的冷漠至极的利己主义人设。
“……哦,原来如此。”
应天棋点点头?,例行?公事地问一句:
“那你可有什么新的想法与线索?”
“有。”
方?南巳意味不明地轻轻牵起唇角,像是个疑似笑容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