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应天棋打?断郑秉烛的话。
案子交给郑秉烛要坏事儿,交给别人又不保险,难免会像河东旱灾那样用各种理由?被?抢走,所以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令人安心,顺便还能好好推一推支线任务三,好歹也算是有点指望。
虽然?皇帝亲自查这种案子确实有失分寸,但没关系,应天棋都说累了?,反正应弈原本就是这么个荒唐的小皇帝,怎么着也不会ooc,那自然?是怎么爽怎么来。
“朕倒要看看,谁敢对国师不利?朕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给国师不痛快,便是给朕不痛快,让国师为难,便是让朕为难!国师得朕愛重为朕的江山社稷操劳多年,如今也换朕为你?分忧,朕与国师,不分你?我,你?只?需记得,无论国师遇到何事,自有朕为你?出头?。”
“……”
应天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郑秉烛再辩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于?是他缓缓跪倒在地,向应天棋行个大礼:
“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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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棋觉得,自己比起当皇帝,更像是在当演员。
每天早朝演昏庸,遇见方南巳演隐忍,遇到事儿还得演一演义愤填膺君臣情深。
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得个精神分裂。
堵完郑秉烛的嘴,下了?朝,应天棋用完早膳没事干,便在御花园里寻了?一處阴凉地,转转圈散散步,顺便想想之后的路要怎样下、棋要怎样走。
“陛下……要亲自替国师查他幼弟被?害的案子?”
如今应天棋近身的事都是由?白家兄妹服侍,太后塞进?来的那些人在他二人手下,虽然?为了?不引起太后警觉没法打?发?得太远,但偶尔也能得一两刻清净。
比如现下散步的时候,其余人都不远不近在身后缀着,只?有白小卓行在近处、白小荷于?身侧伴驾,这才能低声说些小话。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应天棋与白家兄妹互相信任不少,自然?也亲近不少。
比如白小荷就比刚来时放松许多,虽然?心里还念着主仆有别,但偶尔也能在应天棋的大小谋划里主动开口问两句。
“自然?。”
应天棋立在池边,漫不经心地往水里洒着鱼食,瞧着那一池红鲤争先恐后争夺食物的模样,紧绷的心情竟也松快不少。
可他答了?这二字后,白小荷却没后话了?。
应天棋等了?一会儿,没听她出声,便多问一句:
“怎么?”
白小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纠结片刻才道:
“奴婢未进?宫时,曾听过些有关这位郑小公子的流言。”
“哦?”
闻到关键信息的味道,应天棋也没有闲情逸致继续喂鱼了?。
他把手中余下的鱼食一股脑撒进?池里,拍干净手,双手抱臂:
“说来听听。”
京城人人皆知,皇帝宠信国师,任由?郑家愈发?嚣张跋扈,横行于?京城,欺压贫苦百姓,各处叫苦不迭。
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