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是这无声的笑意,也被乔肆误解成了对伤口的不?以为?然。
乔肆见他?还是没有身为?伤患的自觉,直接走来把他?往床上推,“快坐下!”
手掌抵上胸膛,推了推,没推动。
【怎么这么跟堵墙似的,穿了金丝软甲吗这是?】
乔肆疑惑地看向?他?身上层层迭迭的衣衫,那眼神?颇有想一探究竟的意思?。
然后便伸出手指,又在他?身上戳了戳。
【咦,怎么比刚才更硬了?】
【我上辈子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硬!】
殷少觉眼皮重重一跳,心脏重重撞在胸膛,下意识攥住了乔肆乱动的右手。
千言万语似要脱口而出,却尽数堵在喉咙深处,滚烫而干涩。
乔肆毫无察觉,抬头关切地望向?殷少觉,“很疼吗?要不?先喝点麻沸散?”
殷少觉无声望回去,眼底的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最?终闭了闭眼,皆尽化作无奈的一声叹息,“没有。”
他?后退了两步,终于坐下了,并?顺手拿起床头的软垫盖在腿上,将?受伤的手臂放了上去。
“那就好。”
见他?不?再固执,乔肆满意了,“纱布还有伤药在哪儿?”
殷少觉指了个位置,乔肆打开其中一个柜子,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摆放整齐的药品。
以及放在柜子更上面一层的,折迭整齐的一套红衣。
眼熟。
不?对。
乔肆站在柜前,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我的那身……?】
是陛下为?他?量身定做的新衣服。
他?越狱是被陆晚直接带走的,临走之时中了迷药,红衣刚刚晾晒完毕,夜里并?未穿在身上,所以除了屋内他日日守着的一些金银,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
他?以为?这一走便是永远,不?会再看到这身新衣了,却没想到猝不及防在这里重逢。
乔肆情不?自禁上手摸了摸,感受到了指腹下柔软丝滑的布料触感,微微出神?。
殷少觉也在他身后望着这一幕,保持着沉默没有出声打扰。
他?知道乔肆喜欢色泽明艳的衣服,那日让裁缝做了新衣服赐给乔肆,也只?是无心之举。
红衣本?寻常,穿在少年郎身上之时,却分外夺目。
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一个高坐马上、意气风发的小侯爷,深藏在那恣意骄纵的笑容之下的,会是义无反顾的求死之志。
直到这一刻,殷少觉终于触碰到了答案的边角。
为?何乔肆能够对一切官爵名利都无动于衷,为?何乔肆总是不?在意,为?何乔肆明明手握通天之能,却除了杀欲别无所求。
他?不?知第几次冒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极端想法。
与其放任他?死在最?好的年华,倒不?如……
“好啦,你先把袖子挽起来吧。”
很快,乔肆回过神?来,拿出伤药纱布和剪刀等物,重新关好了柜门?。
转身之后,他?面上的神?情也恢复了淡然,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