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肆喝得?也?有些醉了,说着说着仿佛真的生气了,一拍桌子道,“我?最讨厌大骗子了!还有演技派!简直虚伪!!”
【虽然我?也?会骗人。】
【我?也?是大骗子,大坏蛋。】
【但是那也?不行,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双标!】
下一轮,乔肆又赢了。
然而这次他还没问什?么,只开头说了个?“你最讨厌什?么……”殷少觉就默默拿起了那一大杯鹿血,一饮而尽。
乔肆呆住了,“我?还没问呢,我?想说你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死?人。”
“………………”
乔肆默默揉脸。
下一轮的问题。
乔肆:“你觉得?等乔家人都斩首了,侯爷才被抓住的话,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一个?全尸?”
殷少觉再次倒了鹿血,一饮而尽。
乔肆:“…………”
【完了,全尸没戏了,要不我?还是自食其力吧?】
殷少觉:“………………”
当的一声,殷少觉将装过鹿血的杯子放回桌上,眸光幽沉,一眨不眨地?盯着乔肆。
鹿血非酒,却比烈酒更能夺走人的理?智和耐性。
而乔肆酒意?朦胧,还自顾自琢磨着全尸的事,完全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不但没有察觉,还在又一次赢了之后一边想着这次的问题,一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触碰着殷少觉小臂上的绷带。
手臂肌肉不知为何悄然绷紧着,伤口也?再次渗出血来。
“你……疼得?厉害吗?”
乔肆蹙着眉头询问,手却忽然被殷少觉反握住了。
大了几分的力道牢牢钳制住他的左手,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乔肆疑惑地?抬头望去,“怎么了?”
殷少觉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微微不稳。
“疼得?厉害吗?伤口崩开了??”
“嗯。”
“啊,那怎么办!要重新包扎一下?可是……”
殷少觉站起身来,顺着他的话头说道,“我?的住处有伤药和绷带,但我?自己不太方便处理?。”
“身边居然没……没留人照顾你吗?!”
乔肆惊讶他竟然真的这样一个?人乱跑,连忙跟着起来,“远不远啊,要不我?跟你过去帮忙重新包扎一下?”
“好。”
窗沿发出轻微的声响,瞬息之间,殷少觉已?经直接带人离开。
他的轻功很好,虽然自幼只在宫中习武,却颇具天赋,哪怕手臂有伤,带着个?人运轻功穿梭在屋顶之间也?毫不费力。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殷少觉准备的屋舍。
屋舍称得?上简陋,仿佛当真只是个?江湖浪客的临时住处,位置也?非常隐蔽偏僻,走进去之后也?完全察觉不到?里面藏着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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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地?点,无人知晓的暗室,毫不设防便跟了过来的乔肆。
一切的一切,天时地?利人和,仿佛是老天将这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诱惑他露出帝王不该有的偏执。
只要他想,只要他需要,他就能将最想留住的人永远幽禁在此处,夺走他的信任、自由,和死?亡。
恶念悄然滋生,殷少觉不动声色地?深呼吸,转身时面容已?恢复冷静自持。
房门落锁,暗室打开,殷少觉朝着乔肆伸出手。
“你身上有带刀或暗器么?”
乔肆也?站停脚步,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那是自然。】
“我?不习惯有人带武器进去。”
殷少觉示意?暗室内部?,“里面是我?休息的地?方。”
乔肆立刻懂了,这是在防着他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