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笑道:“傻孩子,这种时候我还想什么?我已不必再想了。”
说完他低头封住安蓝还想说什么的嘴,“……你也什么都不必想了。”
安蓝还想自救一把,他挣扎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了说话的空隙,他艰难地喘着气说:“九、九公子……你……能不能忍一忍?”
宫九:“……”
根本不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对于男人而言多残忍的要求,安蓝含泪看着宫九,“就像那天一样……九公子你可以的。”
宫九冷冷道:“休想。”
“可是我真的不行……”安蓝垂死挣扎道。
宫九沉默了,他忽然想起好像每次稍有亲热的时候安蓝都有些惊慌和抗拒,而且不止一次说过“不行”“不可以”这种话。
难道他真的身有隐疾?
宫九缓和了语气,“是身体的原因?”
九公子竟然真相了。
安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要是换个人宫九根本无动于衷,自己痛快就行了,可是换成安蓝他却不忍做什么了。
他是男人,他自然知道“不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就算安蓝平日里没心没肺还傻乎乎的,但这种关系到尊严的事情肯定还是会难过和羞耻的。
不然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拒和拒绝他了。
最终他伸手摸了摸安蓝的头,轻声安抚,“这天下的神医我都能找来,会好的。”
等等,神医?
“九公子,我没有病,不是病……”安蓝连忙说道。
“我明白。”宫九温和地点了点头,然后柔声说,“不要想这些了,去把鞭子拿来吧。”
安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九公子让他去拿鞭子,也就是说他今天安全了?
想到这他立刻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去马车里拿鞭子去了。
第二天他们从王怜花的别院离开继续上路,而又被绑了一夜的金无望则被安蓝执着地塞了一个普通的碗后放走了。
临走前金无望拿着碗平静地说:“如果你们想跟着我找到快活王的真正据点,还是放弃吧,我绝不会背叛王爷。”
宫九的神情比他还冷漠,“我要找他还用不到你。”
说完他扫了那只碗一眼,“记住你答应的事,只要你还在中原一天,除了当乞丐你不能用别的办法弄到一文钱。”
“我的人会盯着你。”
既然安蓝想让快活王的堂堂财使去要饭,宫九自然要满足他的这点小心愿。
金无望:“……”
随后他们离开了洛阳城,这次有了王怜花在,旅途果然有趣了许多,尤其王怜花虽然唱的歌不怎么样,戏却唱得极好,动起来身段更是风流,看得安蓝好几次忍不住为他鼓掌。
他们人鱼虽然有最美妙的歌喉,却不怎么擅长跳舞,毕竟下面只有一条尾巴,原地竖立转圈这种事都很难做到。
只是每隔几天九公子就要领一个大夫过来给他诊脉,每次大夫的表情都很疑惑,说他脉象古怪,强健但是又极缓慢,他们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脉象。
脉象强健代表身体健康,但是比寻常人缓慢许多又好像有大病,这样的情况他们连药方都不敢开。
宫九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找来一个个名医给安蓝看诊。
“我真的没病。”安蓝小声说。
宫九:“嗯,我明白。”
说完他把王怜花喊了过来,让同样精通医术的王怜花也给安蓝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