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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坠入冰点。

谈则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生硬,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刚刚那份猜测,情绪才牵连到梁叙白身上。

明明就是他和黑犬的事,为什么要把梁叙白扯进来?

梁叙白一看就伤心了。

但他实在烦,无论是对于梁叙白总是理直气壮地靠近他,还是对于黑犬真实身份的焦虑,都让他觉得很烦躁。

梁叙白正仰头看着他。

谈则懊恼解释:“我心情不太好,看到你想到了点别的事,再有就是被你吓到了。”

“所以语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有。”

梁叙白当然知道这里的“别的事”是指的什么,谈则在某些方面一直很敏锐,哪怕他小心翼翼的防范一些,短时间内看见相似的体型,任谁都会感到诧异。

如果不是梁叙青表示让他不要直接顶着这种痕迹出去损害社会风化,至少遮一遮,刚刚谈则扒他领子的时候就完了。

甚至梁叙白都还没完全从逃过一劫的庆幸中抽离出来,谈则的这份应激就又泼了他一盆冷水。

他彻头彻尾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骑虎难下。

其实他从头到尾都不了解谈则。

谈则真的会因为梁叙白也喜欢他,就选择接受、容纳那个谎言吗?

梁叙白真的负荷的起谎言的代价吗?

梁叙白表示理解的对着谈则笑了笑,撑着地站起来,仿佛刚刚只是个不要紧的小插曲,而问出讨厌与否问题的人也不是他。

梁叙白声音平和:“我就是那么一问,没有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刚刚就是想替你把脸上沾的花生碎拨掉。”

他不承认,谈则也能感觉到梁叙白情绪是有些低落的。

两个人继这之后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谈则耐不住这种不舒服的气氛,主动开口问他:“你爸因为什么打你?”

“他想让我出国读研,我不想,闹了一年,他觉得我任性、无理取闹,很多矛盾攒在一起,然后就那么突然地爆发出来了。”

谈则定定看向不以为意的梁叙白,不解发问:“出国留学不好吗,依照你家里的条件,你个人的条件,出国只会更好。你觉得不好?”

梁叙白:“不好。”

“我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谈则耸了耸肩。

“我不是觉得出国不好,是我不想,不愿意。我想要的事情很简单,不管是成才还是不成才,不管是出国还是留下,只要是我自己选的、想要的,都很好,我不想被人推着走。”

“从头到尾,我也只是想拥有选择的权利,做我自己而已。”

梁叙白望向躺着的谈则,对方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头发随意散乱,认真聆听时下意识噘着嘴,腿一晃一晃,他认真地问:“你不是吗?不喜欢被人推着走。”

谈则半枕着头,瞥见他的神情时有些许触动,他眼珠转转,挪到看不见梁叙白的位置,嗯了一声。

谈则又出声安慰道:“你做自己这方面已经很成功了,自大狂、自恋狂、龟毛怪……您可是臭名昭著啊学长。”

梁叙白闷声笑了一会儿,“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不愿意听就别听,”谈则有点炸毛,“你能听得出来是我这个无产平民朋友在安慰你不就得了吗,还要挑刺。”

梁叙白笑声戛然而止,神色中透露着讶异,很快又轻快地笑了出来,惊喜之色难掩:“谈则,你现在觉得我是你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