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样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降谷樱这样地哭过,也几乎没见过她脆弱的模样,她的眼泪大多时候都是对着他们俩卖惨装可怜的手段,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无尽的担心和不舍,但他想做的,她也不会阻止。
过了好久降谷樱才止住哭泣,她抬起头来,眼周都可怜地红了一圈,而降谷零肩头的衣料也湿了一大片。她抽噎着说道:“太、太丢脸了,被哥哥强制性抱回来什么的,感觉我是什么跟恋人无理取闹的小女生。”
“如果有被邻居看到,我绝对要连夜搬到火星。”降谷樱一句话让周围紧绷的气氛立刻消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在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
全副心神都在降谷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降谷零笃定道:“没有,不会的,肯定没人看到。”
诸伏景光在一旁适时递上了温热的毛巾:“Sakura,热敷一会儿吧,不然眼睛该肿了。”
“谢谢hiro哥哥,”降谷樱道完谢接过诸伏景光递过来的毛巾仰头盖在了脸上,过了一小会儿拿下来擦了擦脸,她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迅速恢复成了镇定淡然的模样,抬头对两位兄长说道,“你们让我冷静一下。”
她把毛巾清洗了一遍挂了回去,三两步跑回自己房间,把房门给反锁后一头扎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完蛋,sakura这次一定气死了。”诸伏景光无奈地苦笑。
降谷零轻轻颔首:“没事,她自己能想通的。”
“我觉得她不是想通,她只是最终接受了现实。”
去年年末回国的降谷樱听闻他们俩报考警察,即便他们已经进行了解释,降谷樱还是为此而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闷气,他们俩使尽浑身解数都哄不好。
“不会的,她前两年想要出国交流的时候,你告诉她‘她想要做的事,我们怎么不同意’,”降谷零轻笑了一下,笑意温柔,“同样的,我们真的想要做的事,她也绝不会反对的。”
诸伏景光走近两步,把手搭上了降谷零的肩膀似乎想要借此给他一些力量。他开口轻声问降谷零,“那Sakura说的‘妈妈是这样’是怎么回事,能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俩的母亲,是在Sakura三岁的时候留下一封信离开这个家的,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家大概没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也包括我和Sakura。”降谷零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勾起的笑容却夹杂着一些苦涩和自嘲,“所以我和sakura,算是从小相依为命吧。”
“Sakura小时候乖巧懂事得不得了,总是害怕什么时候我也会走。”想起那个降谷樱,降谷零觉得自己的心头再次酸软得不像话,“所以她后来变得活泼我其实还挺开心的,我想这意味着她开始拥有足够的安全感了吧,证明我这个哥哥似乎还算合格?”
“难怪我记得第一次见Sakura我说你们俩不像的时候她表现得似乎不太开心,你告诉我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后遗症。”诸伏景光也随着他的话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但是这后遗症现在给了我一拳,告诉我它并没有那么微不足道。”降谷零摊了摊手说道。
*
【哥哥,你叫上hiro哥哥来一趟我的实验室吧】
降谷零收到信息之后,依言叫上诸伏景光一起去了东大医科学研究所。
他们两个到研究所的时候,降谷樱已经等在门口了,她看见人之后抬手招呼了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