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为自己多想想,这个年纪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攒钱,有一笔好看的存款才是以后独立生活的底气。”
舒韵反驳不了她,但是舒韵知道如果自己有难处,夏雨桐也一定会这么对她。
真心就应该换真心。
“我这样一直下去,其实也不是办法。”夏雨桐眸色黯然。
一直缩在温暖的壳里,就会愈来愈依恋,失去冲破壳的勇气。
她向来如此,找工作找最稳定的,抱着看似很铁的饭碗,每天机械般地起早贪黑。找恋爱也找最稳定的,所以上段感情结束后,就一直不愿意再碰。
现在和舒韵住的房子又是她的安全港。
但人生总不是风平浪静。
父亲的病情恶化其实比她想象得多,最初诊断的是帕金森,但是病情发展和以往医生接触到的不同,医生给她最坏的打算是,父亲可能患有非典型帕金森综合征。
国内几乎没有痊愈案例,哪怕是去美国找最权威的神经研究所,临床实验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能维持病患人生最后段时光的体面,让临终前不会那样痛苦。
这件事她还没有和母亲说,家里不能再垮一个了。
舒韵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我在呢。”
夏雨桐偏过脸,看向舒韵,缓过情绪,手搭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啃黄瓜不。”
“我才不啃你啃过的。”舒韵见她愿意敞开心扉讲自己的事情,也就放心了些。
绕开她,舒韵去冰箱另外拿了根。
窗外晚霞渐渐黯淡,万家灯火的夜幕中,她想生活如果能一直如此平静就好了。
就算再糟再乱,在她们的房子里,窝在被子睡个大觉就好了。
第二天就又是新的一天。
夏雨桐看着嘴角勾起笑容开始对爱情充满期待的舒韵,也勾唇笑了笑。
她想,
今后她们都会幸福的。
——
夏雨桐难得是被舒韵吵醒的。
破天荒。
夏雨桐看着摆在床上的穿搭,和正在用卷发棒卷头发的舒韵本人。
真的是很重视了,她卷发棒竟然会插电使用。
“嗯?早上好呀~”舒韵用甜甜的声音和她打招呼。
夏雨桐揉了下肚子,朝厕所走去。
“你干嘛去?”
“拉屎。”
整个清早看她跟个小鸟一样梳毛打扮,最后非常心机地还在精致妆容的脸上点了几个痣。
“我看网上说,点这里的痣,好像会破财诶。”夏雨桐飘在她身后,幽幽提醒。
“啊啊啊啊!你怎么不早说!”舒韵鬼哭狼嚎地又去用卸妆水擦掉。
“走啦~我去上班咯~”舒韵在她面前扭来扭去。
一个精心打扮的美丽牛马将会准时出现压榨大厦的高楼上努力工作。
悲惨世界。
夏雨桐揉了把自己凌乱的狼尾发,挥挥手让舒韵早去早回。
“还记得我教你的?”临走前,她拽住舒韵。
“嗯,我牢记呢!要稳住!”舒韵点头。
“嗯,一定要稳住哈,我怕你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夏雨桐意味深长地冲她挑眉。
切。
有什么是她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