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则珩忽略她的语气,他没什么力气,只恹恹地睁着眼看不会说话的小狗,他动了动手指,在想碰了碰它的爪子时,乔殊抱起狗站起身。
她妆容精致,头发卷过,柔顺地搭在胸前,她搂着小西,睥睨着他:“你别传染给小西,它还是个孩子。”
乔殊抱着小西,踢踢踏踏出房间。
没关灯,也没有关门。
郁则珩闭眼,显然在乔殊的字典里没有礼貌两个字,他皱眉忍耐,再次陷入昏睡中,没几分钟,房间里再次响起踢踢踏踏声音,他睁开眼,乔殊端着一堆东西进来,挺胸抬头模样像专业护士。
乔殊有心要还上次亏欠的人情。
她将东西放在床头柜,拿过体温计,贴住他的额头,再看体温计上的数字:“38.5度,还好,再这样烧下去,你可能就要成为傻子。”
郁则珩漆黑幽深眸底一直望着她。
他没想过她走了还会回来。
“闭上眼睛,可能有点凉,你忍着点。”乔殊的毛巾泡过冰水,她听从楚姨的步骤,擦脸擦脖颈。
郁则珩闭上眼。
冰凉湿透的毛巾贴上来,感觉到一只手抓着毛巾在他脸上移动,动作粗糙并不细致,最后往下滑,戳到他的喉结,他下意识做一个吞咽的动作,听到女人愉悦又轻佻哦一声:“不好意思啊,手滑。”
她又绷着脸说:“你这烧一时半会退不了的话,我会叫人连被子一起打包送你去医院,你要是有点什么问题,我怎么向阿姨交代,你知不知道高烧不退会烧坏脑子……”
郁则珩蹙紧眉头:“你好吵。”
乔殊细眉一挑:“吵你也受着。”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明显看不清形势。
她不客气地一掌拍在他的额头,贴上一记退烧贴,她横眉冷对,很难说有没有借机报复的嫌疑。
“把药吃了。”乔殊挤出药丸,再递给他一杯温水。
郁则珩一一照做。
“水给你放在这,你想喝伸手就能拿到,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打电话。”
郁则珩望着乔殊没说话,像是在看陌生人,她得不到回应,探身过去,隔着退烧贴探了探他的温度,别真烧坏脑子。
他闻不到气息,只感觉她冰凉的温度,看到她靠近的脸,黑白分明的眼,以及绛红色唇。
不管多少次,她做了什么,他还是会被她吸引。
郁则珩觉得自己是活该,是自甘堕落,嘴上再不愿意承认,但现在,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诚实,他想要靠近她,触碰她,占据她眼里每一分视线。
她是雪夜里的篝火,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暖。
火光只是转瞬即逝,随着乔殊离开熄灭,她关掉灯以及门,黑暗变成实质物体,沉重地压下来。
郁则珩浑浑噩噩睡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赛车出事他躺两个月的病房,日子枯燥乏味,几乎所有人看望他的人,都让他放弃赛车,他优渥家境,可选择的有很多,没必要豁出命,郁循礼勒令他退赛宣布退役。
直到一天,有人抱着花束,明艳的色彩照亮病房的单调。
郁则珩本该厌烦,厌烦她每日准时出现,拿他当秀场观众,展示她的漂亮脸蛋跟身材。
最厌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