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她根本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这句话传到我耳朵里,我自会有联想。”
“是……别人不会在意的细节,却有可能成为你侦破案件的关键。我见识过好几次,只是一个点而已,你就将所有散落的珠子串联到一起……我不敢赌,也赌不起。何况徐奕儒这个名字那么特别,也不常见……”
罗斐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戚沨没有继续追着这个问题,而是神色一转,连语气都变了:“罗斐,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宋昕?”
罗斐眨了一下眼,回道:“十几岁的时候?”
“具体是十几岁?”
“是……”
“我要提醒你,你的每一个答案都会关系到事实核实。一旦让我们拿出证据,证明你在关键问题上撒谎,对你本人是非常不利的。”
罗斐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看向戚沨,又看了看旁边的夏正和负责记录的民警,随即问:“你们查到了什么?”
戚沨却说:“我还以为和刑辩律师对话会省些力气,没想到是更不老实。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宋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你到底几岁?”
就是这一刻,无数个可能性和猜测在罗斐心头略过,但又很快化为一条结论:他们一定是查到了。
若是毫无头绪、无关紧要,这件事不会单独拎出来,更不会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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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我是真不记得了……”罗斐一边在心里犹豫着,一边还在垂死挣扎,借着这句话来拖延思考时间。
“要不要提醒你?”戚沨说,“应该是在宋昕父母遇害之前。”
这一瞬间,罗斐眼中露出的惊讶和猝不及防是极其真实的。
既然已经精准地说出这个时间点,那他们还查到什么?任何时间点都不可能孤立存在,一定还有相关的事。或许他们都知道了——这是每一个嫌疑人在同样情境下的想法。
罗斐调整着呼吸,很快就恢复冷静:“那时候,还说不上认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很显然,这样的解释就是狡辩。
不过无所谓。
戚沨继续问:“那你是经过什么途径知道他的?徐奕儒吗?”
又透露了一个关键点,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罗斐没有否认,点头说:“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徐奕儒朋友的孩子。”
“下一个问题……”戚沨的问法有些跳,根本不打算给罗斐缓冲的机会,“宋昕父母遇害当晚,你在哪里?”
罗斐快速抬头,正是这个动作将他出卖了。
“你在现场。”这四个字不是疑问,而是结论。
罗斐吐出一个字:“我……”
接下来长达十秒钟的时间,他都没有开口,只是飞快转动思路。
夏正在一旁观察着,还以为罗斐会想出什么蹩脚的狡辩,没想到罗斐再开口时,却承认道:“可我没有进屋子,我只是经过。”
“晚上九点钟,你经过那里做什么?”戚沨表现得非常平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刚才所有问题都只是推断。
“我从福利院偷跑出来,正准备回去,抄了个近路。”
“所以是你亲眼看到,徐奕儒从宋家拿出一个箱子,而不是宋昕告诉你的,对吗?”
“是……”
“那你还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