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表达她内心的焦虑。既然你说你那时候就和高辉在一起了,那么私底下你怎么称呼她?”
“就叫高辉,有时候也会叫小辉。”罗斐看上去很淡定。
事实上戚沨所说的这些,是近两天才完全核实出的最终结果。那手机号是十几年前的了,追溯实在有难度,幸而一直没有注销,这才从高辉用过的几个手机号中逐渐筛选出来,又从海量信息中提炼出最有可能是“神秘人”的Sun。
也不知道高辉是不是太念旧,那手机号最后一次发信息是七年前,此后七年她却一直按时续费。
戚沨盯着罗斐的眼睛,语气很轻:“是Shine。这是高辉和当时的男朋友给对方的昵称,你如果真是那个人,就该知道。”
罗斐接道:“都过了那么久,记忆早就淡了。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
“我说过了,会给你机会。”戚沨说,“罗斐,什么时候坦白对你最有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罗斐落下目光,不接话。
夏正忍不住问:“那个人就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袒护他?”
过了好一会儿,罗斐才把问题扔回来:“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
“有,就是我。”戚沨说。
罗斐明显愣了一瞬,想了想摇头:“我不懂。”
“我原本已经不记得了,直到我前几天翻看程朵案的档案,又刚好看到我们一位同事的笔记。”
戚沨所说的同事就是许知砚。
在许知砚办公桌上有一个小书架,中间插着一个记事本,记录着所有她灵光一闪的想法和点子。
而其中一条就写着程朵的遇害日期,还在后面加了几个字:星期二。
正是这个“星期二”,令戚沨终于明白为什么许知砚会调取程朵的档案。
只听戚沨说:“星期二,是每周我给你补习的日子——你从不请假。”
这下罗斐彻底没了话,他的眼睛里似有东西在闪烁,久久不定。
戚沨依然回望着他,语速缓慢道:“请问你如何做到一边补习,一边跟高辉去夜店,而后又联手杀害程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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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从程朵死亡开始一直到五年前,你手上根本没有□□毒剂。如果我估计不错,它应该在苗晴天手里,但由于某个原因落在高辉前男友手中,然后害死了周岩警官。你应该在场,但你不是主谋。这里面的逻辑也很容易理解,如果你一直能接触到那种毒剂,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犯案。反过来,如果你已经走到了必须要杀害周岩警官的地步,也不一定要使用毒剂,还有其他方法。你熟悉法律,逻辑思维清晰,你很清楚在故意杀人案里的‘主观故意’会整个案子的判刑有决定性。以你的风格,即便走到这一步,你也会先想用什么样的杀人手法可以将‘主观故意’模糊掉,以‘过失致死’的角度去为自己开脱。还有,秦丰已经招了,他说那天是突然接到电话,需要跟他借一个地方处理尸体。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徐奕儒的学生,声音他听过,而且说得出来暗号,他知道这是徐奕儒的意思,就答应了。可秦丰又说,和你是几个月前才认识的,因为你不肯帮忙,他还打了你一顿——那么巧,那次我也在云城。”
戚沨几乎是慢条斯理地将几个漏洞逐一摆在罗斐面前,而且每说半句就停顿一瞬,再观察着罗斐眨眼的动作和闪烁的眼神,以及嘴角、鼻翼两侧和眉心的微表情。
显然,罗斐一直都在思考如何解释能圆过去,但他还没想到合适的解释,就迎来下一个漏洞,补是补不过来了。
从挣扎到最后彻底放弃,整个过程非常清楚地在戚沨刻意放慢的节奏中逐渐瓦解,直到最后一刻,罗斐终于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