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沨似是一笑,却又很快消失,对上宋昕的目光说:“动机就是模仿。”
“模仿?”宋昕问,“你是说他是模仿犯?”
“模仿大多是从好奇、崇拜开始的。就像刚才咱们聊起的虐待小动物的心理变态,这样的人不是个例,他们有一个群体,每一个加入的人都是因为‘兴趣一致’,互相也会模仿对方的手法。”
“可是虐待动物和杀人不同。”
“其实从虐杀的本质来看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杀人有法律惩罚,而虐杀小动物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你们要找的就是徐奕儒身边的某个年轻人,不仅和他走得近,还在行为上深受徐奕儒的影响?”
“这个人危险性极高,所以我们的追查不会到徐奕儒为止。”
宋昕做笔录的时间长达一个小时,时间宋父那边差不多。
夏正先一步出来,见到戚沨便追问:“是不是有线索了?”
“暂时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戚沨边走边说。
“因为我觉得宋昕的观察力非常敏锐,说宋铭和徐奕儒认识的也是他。而且他的笔录时间比宋铭父亲还要长,我想一定提到关键。”
戚沨说:“你想错了,宋昕的确说了不少信息,但有用的一条都没有。”
“不会吧……”夏正茫然了一瞬。
“可事实就是如此。”戚沨话锋一转,“今天早点回,保存体力。明天上午我要晚点过来,下午安排对罗斐的审讯。”
夏正应了一声,接道:“对了,刚才医院来消息说徐奕儒需要尽快手术,但即便是手术,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戚沨没有犹豫:“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先进行手术。”
“那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罗斐?”
戚沨脚下一顿,看向夏正:“你就告诉他,徐奕儒这次凶多吉少,看他什么反应。”
……
夏正当天傍晚就将消息送到罗斐耳中,听值班的民警说,罗斐一整宿都没睡踏实,同一个监房的犯人抱怨了好几次。
翌日上午,戚沨出现在春城监狱,不是以审讯的名义,而是“探访”。
戚沨将两本二手书递了过去,高幸翻开一看,右下角落款写着“张松”二字:“这不是张法医的书吗?我跟他借了很久,还愿意出高价买过来,怎么,他终于舍得送给我了?”
戚沨看着高幸的笑容,说:“这是张法医被捕之后,特意转交给你的。他说让你先看着,等将来他进来了,想看再问你要。”
高幸的笑容瞬间消失,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张法医被捕?为什么?”
戚沨没接话。
高幸想了片刻,反应过来:“不会和你们正在侦办的案子有关吧?”
“还记得知砚吗?”戚沨问。
“记得,支队一个挺机灵的小姑娘,她的警号还是她爸的。”
“她牺牲了。”
高幸当即愣住,直到缓过来问:“和张法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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