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丰。”
徐奕儒依然沉默着。
直到戚沨落下一句:“是罗斐,对吗。”
她的语气丝毫没有疑问,像是已经接受了事实。
徐奕儒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否认, 却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
戚沨又问:“为什么?”
徐奕儒别开视线,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总之那次不是故意的,只是误伤。”
戚沨道:“你是想说,先对周警官用沙|林毒剂,接着又将他活埋,这整个过程都是不小心?”
“不,没有活埋。这说辞是我在电话里胡乱编的。”徐奕儒解释道。
但戚沨根本不信,她总觉得这里面少了一个环节。就像是要做手工,需要将所有零件拼凑在一起,中间需要连接点。而这些缺少的零件点就组成了徐奕儒口供里的漏洞。
“那对他用沙|林也不是不小心?”
“是周岩查到了线索,在抢夺沙|林的过程中中了招儿。罗斐没有办法,才将尸体处理掉。”
徐奕儒在撒谎。
这次根本不需要观察他的表情,仅从这句描述里就能听出好几个漏洞。
但戚沨并没有急着拆穿和对峙,那是下一次需要做的事。而这次是需要让徐奕儒认为,他已经侥幸过关即可。
戚沨吸了口气,再次发问:“那么我母亲呢?我指的是任雅馨女士。”
正是这个问题令徐奕儒松了口气,以为戚沨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亲人身上。
徐奕儒说:“那次是章洋自作主张,和罗斐无关。”
“你倒是推得干净,电话里你说是你授意的。”
“那只是一种虚张声势。我当时以为不会被抓到。”
戚沨冷笑,没有接话。
事实上关于这部分,她只相信与罗斐无关。这点认定倒不是出于多年情分,仅仅是因为当时罗斐的态度。
他脸上的愧疚,他的肢体语言里透露出的信号,都证明了这一点。
再说,如果他真要再撇清一点,根本不需要交还任雅馨的手机。即便日后警方找到他,他也可以说任雅馨的确找过他,但他们聊了没几分钟她就走了,完全不用提手机的事儿。
戚沨问:“是不是你们以为我母亲发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徐奕儒点头:“那天罗斐正在收拾私人物品,东西摆放得到处都是,任雅馨的到访很突然,他以为她看到了一些文件。”
“以为?”
“罗斐中间离开过一趟,回来时,正好看到任雅馨在拍照,见到他回来又急忙将手机收起来。”
“所以我母亲漏下手机不是巧合。”
“不是。手机是罗斐找机会拿走的,他想看她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