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事后坚决不报警,还将找到的监控收了起来。
当时的戚沨没有精力也没有必要去深思, 如今回头再看,如果罗斐本人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纯粹的被打事件中受害者,他不应该会抵触报警,更不要说收监控了。
这种对施暴者的“保护”实则是一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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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走到这里,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戚沨点开一看, 依然是江进的信息:“章洋身上有多处新伤,连他最爱惜的双手也不例外。高法医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茬儿,或许他是在暗示章洋有心理问题。”
如果能从侧面证实,章洋有严重的抑郁症,似乎自杀也就可以解释了——从动机上来说。
戚沨回道:“可章洋为什么策划杀害袁全海,又为什么伤害李成辛,依然没有定论。就算猜出来答案,最终还是需要证据。”
眼瞅着心理咨询室近在眼前,戚沨又打了一句:“我还有事,稍后再说。”
……
“你看上去好像很累。”这是宋昕见到戚沨之后第一句问候,也是事实。
戚沨笑着说:“这么明显吗?”
“按理说你现在在休假,应该更放松才对。精神紧绷可不利于治疗,想事情还是要多转换角度,试着给自己减压才行。”
“道理我都懂,只是做起来有难度。事实上我已经在调整了,没想到越是调整越适得其反。”
“嗯,就我的经验而言,心理问题只能疏导不能对抗。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心魔,你越强势它越猖狂,反过来,你弱它也会弱。”
“弱?”也不知道戚沨是对这个字有异议,还是意外宋昕会这样说,“意思是我要先示弱、认怂?”
“示弱不一定是认怂,过于刚强反而易折。”宋昕说。
戚沨没接话。
宋昕也不再继续,仿佛只是闲聊天,戚沨是否听进去并不重要。
将近一分钟的沉默,宋昕一直在做前期准备,片刻后,他坐下来,将问题引入正轨:“还是老样子,先聊聊这段时间的近况,有什么特别的事,对你的心理和情绪造成最直观影响的。还有,有没有继续做梦?”
戚沨说:“其实距离上一次咨询时间不算久,但我却觉得经历很多了事。”
“你指的是私人的还是工作方面?”
“后者。虽然休假,却不可能真的都扔给别人,我有责任,我不可能不闻不问。”
“有新案子?”宋昕抬了下眼,“我知道这是警队机密,你可以不回答,只捡和你的心情有关的讲一讲。”
“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戚沨笑道,“网上已经有风声了。这年头出点事儿想要完全压下来做到密不透风是不可能的。”
就在前几天,李成辛在酒店被刺伤和袁全海工作的厂房出现事故两件事已经有人在网上讨论,只是没有引起热议。
戚沨说:“我很清楚自己的压力来自哪里。在我确定自己的心理状态良好之前,我不能回到岗位。那个岗位需要极强的抗压性,我要胜任就得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可就在这个阶段,又有棘手案件出现。无论是上级还是下属都希望我归队,而我的缺席会给所有人都造成不便。”
“这世界上没有谁都一样。”宋昕却说,“你做副支之前,难道市局就不运转了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听上去这都是你在给自己施压,而不是上级和下属。”
“可能我太自以为是了吧。”戚沨又是一笑,“原本以为放假了情况就会好转,现在看来,这种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