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并不觉得他身上有无人?的粗犷之气,这会子却切肤体会到了这一点: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迫着她仰头承受,丝毫动弹不得,她就像他手里的一只?鸟雀,只?能由得他掌控捉弄……
“王爷,不可。”怀中的美人?含混地开口,隐隐带着哭音,削若葱段的手指抵着他的胸膛,螳臂当车般地挣扎。
周绍却顿了顿,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心间生出一番恶趣味来。
手掌探向她的衣襟深处,炙热的吻在她细白的耳垂上流连,笑?意缱绻地低声道:“你也晓得,我二人?在此私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外头都是王妃请来的友人?,若是叫她知晓我们?在她眼皮子底下缠绵,她定然会对?你很失望……”
他原本是不耐她总是打着王妃的旗号抗拒他的,可这会儿,却忍不住以牙还牙,拿捏着她的“短处”哄得这丫头对他百依百顺。
“您太欺负人?了……”美人?抽噎着,红着一双兔儿般的眼睛,控诉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本就娇气,此时小声哭起来,愈发可怜动人?。
周绍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弦突突地跳,揽住她的腰肢,便将人?打横抱起往门那侧走?去。
美人?吓了一跳,玉臂搂紧了他的颈子低声哀求:“王爷,不要?出去……”
“哦?”他在门口处停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好,那就在这里。”
竟是抱起她抵在门墙处,方才?才?穿好的衣裳月裙不多时便委顿在地,穿堂的风透过门缝扑向二人?,那雪白的玉足瑟缩着箍在他的腰间,忽荡忽摇。
仅仅是一门之隔,外头是锣鼓喧天,里间却是春色满堂。
……
打从那日起,偏安一隅的庄夫人?便又开始频频出入承运殿,说是帮着王爷写帖子。
周绍仿佛也从中得了乐趣,虽不是霸王硬上弓,却也蛮横霸道得很:“若是你不愿,我就将那日的事情透给王妃知晓,好叫她知道,你有多忠心。”
青娆哀怨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暗暗吃惊,不曾想?,这位爷还有这样黑心肠的一面,竟能舍得下脸威逼利诱她这个小女子。
心里如何盘算,并不叫他知晓,只?作抵抗不得权势的模样,由得他三?不五时地提些无理要?求。
她受了些气,周绍身边伺候的人?却明显能感觉到王爷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暗道:这庄夫人?果真不同凡响,说是失宠,也不过是十日有余便又复宠了,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王爷对?旁的人?,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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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初夏,晌午的日头亦晒得琉璃瓦泛白。
陈阅微扶着瑞香的手踏上抄手游廊,石榴红蹙金裙摆扫过新铺的汉白玉砖。昭阳馆送来的冰裂纹梅瓶立在廊下,里头三?支芍药开得正艳。
说是庄氏亲手剪的枝,专程让丫鬟跑来送了一趟。
内使胡雪松谄媚道:“庄夫人?待您倒是极孝心的,三?不五时地就送东西过来孝敬您。”
陈阅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不以为意